时间飞逝,一眨眼初夏,连着院子里面的荷花都在含苞待放,飞鹤苑中,黎羲浅手把手教授长生写字,如今娃娃性子沉淀许多,不复往日活泼,到底是留下阴影,她看着走进来的石蜜急忙开口:“还是不见?”
石蜜点点头,锦纹端着荔枝也是叹息起来:“自打小侯爷成了宁远侯开始,这三个月忙的连着人影都看不到,不是说侯爷没有实权和官位的吗,奴婢听三少爷说,这半个月早朝胶着到午时才散,北边战局僵持不住,都在选新的人带兵。”
“好在二皇子如今和侯爷在一条线上,据说臣子们话里话外都说虎父无犬子,想要逼迫侯爷主动请下帅令。”石蜜语重心长“这个天家简直就是昏君!”
“不许胡说!”黎羲浅看着日头,摸了摸长生的脑袋,“父亲和三哥还没有回来?”
锦纹:“刚刚管家来话了,说是今日要在宫中用膳。”
“准备一下,下午进宫一趟。”
石蜜不解:“这时候小姐进宫做什么?”
“见太后。”黎羲浅眼眸一沉
金銮殿。
明慧帝撑着龙椅站了起来,使劲咳嗽几声,威严的脸庞带着怒色,指着跪在地上两个人,气的来回踱步,扯起太监托盘里的奏折噼里啪啦砸了下去:“好啊,你们两个真的是好啊,一个个的,朕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你们两个人关系如此好的啊!现在,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给我唱反调!——”
黎远海穿着三品圆领红袍子出列,完全不顾及黎行之眼神示意,下跪道:“陛下息怒,陛下看重微臣之家,是微臣家的福气,可市井之中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家妹早有心悦之人,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全部低着头,看着跪在前面的宁远侯谢长语,刚刚复兴起来的二皇子景泽宜,还有不怕死跟着出去进言的人都是扭头。
明慧帝忽然要给太子景泽伯指婚还点的宁远侯爷心爱的姑娘,这个几个意思?棒打鸳鸯?那样和其他男子有染的女子,莫说皇室了平常人家也是敬而远之的,这个陛下是想想什么?特别是景泽伯居然也是接受的模样。
“父皇,万万不可,黎大小姐与宁远侯两情相悦,如何使得?”景泽宜已经将话送出,看着呼呼走下黄金台阶的明慧帝,拱手:“父皇您时常教导儿子们,君子不夺人所好,如今皇室已经有了一位丞相府的柳妃娘娘,自然也要留下一位承欢膝下。”
景泽伯撇头:“难道太子妃的头衔还不够大,再者,原本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