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虽有宵禁,在外邦进贡为了显示繁荣的贸易和国力,会在亥时敲响钟鼓两百声,时常半刻钟,足够快马加鞭回到自己所在街坊,若是过来时间,出来等同于扒窃,是要去京兆伊大狱里面晚上半个月,领二十大板子的。
秦楼楚馆笙歌缭绕,京城最繁华的歌姬楼当属花舞坊,三层大楼灯红通明,舞姬乐妓吹拉弹唱楚腰动人,里面随处一看都是簪缨世族家的公子哥大少爷,左拥右抱无不纸醉金迷。
荣和太子坐在雅室,身边还有两位莲脸红,体红香的绝色佳人,当然说是没有将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他或许还会多看两眼“谢长语!你到底要如何!你可别忘,我是明国储君,而你是个闲散侯爷!”
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他不能臣服于任何事物,此刻面前放在小案几,上面两碟子菜肴,碗筷齐聚,对面太师椅上坐着的少年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半颔首,看不清在想什么,他哪里有心思吃东西。
分明就是断头饭。
“是景泽伯将人送到我行宫,冤有头债有主,谢长语你不要下错手了。”荣和太子轻蔑看他。
谢长语就垂着眸子看他,扣着扶手的纤长手指停下一拍:“所以我先向景泽伯讨要几分利息。”
是要一个不放的口气。
“疯子!”
谢长语看他:“当然,本侯也不是通情达理的人,请太子殿下来,也是有些话要请教。”
荣和太子肩头微动,左右两个绝色女子顷刻将她按住,谢长语好笑:“太子殿下,这花舞坊的主子就在你面前,你觉得在我的地盘,你能逃,我没有耐性,说一句答一句,少一刀。”
“你!”荣和太子挣扎,他是太子,是储君,动私刑!“蝶韵被你谋杀我为曾找你麻烦——”
“这两日朝堂将北边战况在金銮殿说的痛哭流涕,还不是麻烦?”谢长语手指微动,荣和太子就是一声闷哼,他眼睛都不眨:“我既能杀了蝶韵让你不吭声,也有法子杀了你,让明国不吭声,除开京城荣景钱庄,郊外桃花庵,城外二十里锦瑟客栈,还有哪里?”
荣和太子怔住,倒不是觉得明国根据地被从他口中说出来诧异,他也识图在这位深不见底的少年身边种下人脉,皆被拔出,只是,这三处根据地,不在大周。
而是在乐都。
“你到底是什么人!”荣和太子低吼随即耻笑“好你个谢长语,居然通敌叛国!”
背后又是一刀,荣和太子痛的呲牙,嘴角勾起,像是发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