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的葬礼办的隆重,整个京城富贵人家都来拜祭,连着景泽伯也带头连着三日借来上香火,明慧帝为了安抚黎行之和礼部亲自写了墓志铭,赐下诰命朝服在出殡当日由着黎远海亲自给她穿上,一路浩浩汤汤好在郊外黎家祖坟而去。
弱小懵懂的长生在姑母的指引下抱着嫡母的牌位走在最前面,瘦瘦小小,黑漆漆的眸子似乎已经接受没有母亲的事实,湿润的泪水让长长的睫毛都粘连起来,显得无害有可怜,不少送行的人看着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睛。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吉利,因此黎行之送到城门便目送丧葬队而走,皇子们也让府中主事情的嫔妃前去相送,石玉月穿着白金色的华服和黎羲浅并肩,目光傲然,声音在丧乐下根本听不出来,她道:“谢长语找了我,问了我七日前明国行宫有没有人去找过景泽伯。”
黎羲浅微笑:“一切都不重要了,少和我说话,眼睛太多,我听说那日你夜半放烟火给明国美人穿小鞋,太子殿下冷落你到现在,还罚你禁足不许出院子。”
那日若不是石玉月的烟火,估计也不会那么快见输赢,她听着石玉月不在意继续:“那晚上她抱着个娃娃落到我面前,吓得我以为真的是他私生子,我可把这些年得罪的女人都回忆了个遍,我从未看着他如此发怒。”顿了顿发现了什么:‘怎么不见谢长语,奇怪了。“她疑惑起来。
黎行之做了丞相后,将祖坟牵到了仙鹤观旁边,风水极佳,即便是皇帝选陵墓都没有怎么好的眼光。
却见乌梅忽然道:“那不是谢小侯爷吗,她怎么和蝶韵公主在一起?”
黎羲清抬着眸子看去,看着谢长语正注视着她,她道:“毕竟是相府的媳妇死了,谢长语来了,有些于理不合,再者这仙鹤管本就是风水宝地风景也好,蝶韵公主出来逛逛也是情理之中。”其他的她不在多说。
蝶韵公主得到谢长语要来仙鹤观上香的消息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却不想看都了相府丧葬队,她的目光无意识和黎羲浅碰撞在一起,又看着最前面孤孤单单被自己父亲牵着手的长生,仿佛有些面目可憎起来,她拿出花一样的笑容,主动去攀住谢长语的手腕:“长君,我们去仙鹤观里面坐坐吧,这有什么看的,晦气的很。”
长君是谢长语不为外人所知道的小字,被蝶韵公主大大咧咧叫出来,连着除夕都恶心一下,在她看来整个京城哪怕太后都是不配叫谢长语叫的如此亲切的。
谢长语淡淡道:“本侯本就是不放心离离才来的,公主殿下注意体统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