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母家是将门世家,那也是当做大小姐正正经经养大的,赵政扶额觉得这人和黎羲浅正混到一起去了,没准还真能义结金兰,都是藏得深的人。
正准备出去,却是听着一阵骚乱的声音,紧跟着就见着石玉月提着裙摆张皇跑了回来,结果又摔了一跤,像是扭到脚似的,一瘸一拐站了起来。
石玉月简直想不到,居然在杂乱坡脚的久久没有使用的杂房会有人巡逻。
简直要疯!
感觉脚裸深深疼痛,石玉月听着后面脚步声顾不得伤势,小跑起来,走的艰难到也努力。
赵政藏匿与树梢静静观望,这些日子太子府巡逻增加,这几个顾忌是犯懒吃酒躲过了的,他远远看着石玉月跟着小泥鳅般在脏兮兮的甬道前进,她很是谨慎没走进步便要竖起耳朵听听声响,她靠着墙壁下意思撩开裙子看了看角落,痛的倒吸口冷气。
赵政忽然有点期待她会如何转危为安,被抓住了,十张嘴巴都说不清,景泽伯又是个多疑的,顾忌要玩完了。
很快侍卫察觉到了甬道后面的动静,石玉月凝神静心气,小心翼翼朝着后面僻静的地方退了两步。
赵政本事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却是看着石玉月不知道拿着吧匕首走了出来,裙摆染着鲜血,刚刚过去探查的侍卫早已经毙命。
到底是有大将军府的气魄。
赵政最终叹了口气,跳下树枝。
石玉月靠着角落拿着匕首平静呼吸,心中只有一个:绝对不能被发现了,搏命都不能被发现,否则按照景泽伯的性子,估计会提前对大将军府动手。
她渐渐感觉有人走了过来,脑子里面想着当初父亲教授的防身之术,紧紧闭上眼眸,随即张口抬手就要受人性命。
手腕猛然被抓住,石玉月看清楚面前人的容貌吓得双腿软瘫,直接跪在地上,到底是没有真的跪下,那人伸手飞快伸手将她捞起来,“赵政,你怎么在这里?”石玉月下意思攀着她的手臂重重的吐了口气,像是感激又像是责骂:“你早干嘛去了,才来,我差点就死了!”
赵政淡淡看了眼吃痛的人:“你杀人也很刚,难得一见。”伸手扶着她站好:“看着你是给谢二传消息份上,我帮你一次。”他看了眼被她掐断脖子的侍卫拦腰将人抱起来。“带路。”
石玉月冷笑:“医者父母心。”
赵政爽快道:“我也可以杀人如麻,你可以试试。”
乌梅在屋子中等着主子回来,听着敲窗户的声音忙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