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儿狂风骤雨扑面而来,御花园中闲情雅致对诗喝茶的皇子小姐们都被天公这场毫无预计的大雨狂风风吹雨打起来,亏得孙皇后开了两处三层楼的亭子,让簪缨世家的夫人小姐们詹事躲避,正是拿伞的功夫,噼里啪啦的冰雹更要砸开祖坟似的打了下来。
暴雨突击一刻钟,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秋老虎的尾巴还有些猛然,大家伙穿的都是单薄的很,宫婢拼命周旋了些披风外袍过来,下人们用的不和阻止,各个宫殿娘娘们用的都是入库亦或者金贵的绸缎,干脆有内监生了火盆,又吩咐司衣局将给宫女们入秋的成衣全部送过来。
太后正和方玉下棋听着外面哗哗啦啦的声音,痴迷棋局的眼神游荡了回来,对着常嬷嬷说起来:“小侯爷和四姑娘呢,可别冻着淋着吹着了。”其他的人自然有孙皇后去操心,她瞧了方玉一眼,大抵说了半刻钟的话熟络起来了,也是没有以往的肃穆,多了两份笑意起来:“不管他们两个小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玩自己的。”
某种意义来讲,方玉的确算是黎羲浅的长辈,她艰难的拿着棋子在指腹摩擦起来,依旧想不通怎么扎眼功夫,什么都变了?
院子二楼阁楼上,黎羲浅也配着谢长语百无聊赖的下着棋子,反正都下不过,她干脆也不怎么上新,吃着锦纹递过来的柿子饼甜腻腻的蹙了蹙眉头起来,看着谢长语不知是让还是瞎走错的棋子,他棋子都未落,她已经先一步下去,还一如既然的谦和:“落子无悔啊,小侯爷不能悔棋的。”
倒是难得和她计较,谢长语看着料事如神披着青色海棠披风的人,外面风吹得东西四散,冰雹瞧着窗户上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到底是整个皇宫最高级的建筑楼宇,太后的寝殿风火雷电都避之不恐,除开吊着几片瓦片,隔音效果上佳,若不是亲眼看着,绝对不会想着是下雨了。
“你为何让赵政给你产生幻觉的药?”谢长语不声不响让着棋子,其实黎羲浅棋力已经很厉害了,奈何她更胜一筹,能下赢他的人在他十三岁之后就没有了,不过能勉强下个平手的,面前这个人在他状态不佳的时候,还算是个对手“你确定下哪里,输了少给我发脾气。”
石蜜数着银票,恨铁不成钢:“小姐,我们已经输了五百两了。”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话怎么说,但黎羲浅看着富贵,月列真的少,前不久还给那高有道送了一万两去,心疼的石蜜心肝脾肺肾都痛了几日。
除夕瞧她,心里忍不住说了起来:好像玩其他的就能赢谢长语一样。
黎羲浅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