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谢长语见过这人哭,哭成这般还是打的他措手不及的,这的梦到了什么,才能如此?将人拉倒自己怀中靠着,轻轻的帕子她的后背:“都过去了。”
都过去,什么都能从来,可宁和不可以。
黎羲浅忽而撕心裂肺的嚎啕了起来,有了闪电急雨作为掩护,她能任性发泄,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知晓,她哭的大声,哭的全身的骨血都要破碎,整个眼眶如同瀑布,她紧紧的靠着搂抱在这几的少年,咬着自己卷缩的手指,肩头忍不住的随着啜泣颤抖。
少年轻轻的,耐心的拍打这她的背部,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子,让少女好好的发泄,眸光认真的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雪的人,她本就是姑娘,活的极其不容易,以至于什么情绪都不能透出分毫的胆怯,二人都褪去了素日相处的提防和猜测,此刻一个抱着一个靠着,仿佛相互依赖不可分离的人一般。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冷风从缝隙之中头了过来,哭的麻木的人终于靠着少年的胸膛慢慢开始喘息起来,感觉修长的手指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拭泪水,干脆将鼻涕也毫无顾忌的流出了。
“哭过了?”谢长语将人放好,从旁边抽了根等着对她面对面起来,轻轻的蹙眉,迟疑了许久:“你和景泽伯又深仇大恨?”
黎羲浅呆滞的目光动了动,随即逃避的移开:“你不是都知道吗?”她缓和了几下情绪,努力的呼吸,还是忍不住的哽咽,哭的太厉害,她拿着袖子擦了擦脸蛋:“冒犯你了,对不住了。”
语气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敬重和疏远,却是没有那般的膈应人,谢长语微微动了动睫毛,抬手给她整理贴着脸颊湿润的发丝,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湿润润的,忽而笑了起来:“你梦的似乎凄惨,宁和是谁?还是你的宁和?”
黎羲浅一个激灵,随即淡笑了起来:“以前的故人。”看着谢长语审视的目光,吸了吸鼻头,自圆其说起来:“宁和,我曾经在府中一个小丫头,认得几个字,经常帮我带东西,有一次我父亲母亲出去拜佛了,她带着我出去,不了冲撞了景泽伯的仆人。”
谢长语沉沉的目光看着她。
“那时候我哪里认识那样的贵人,她杀了宁和,我儿时唯一的玩伴,唯一的希望,而后我被母亲硬逼着嫁给太子,就在那一日,我看到了他。”黎羲浅说着眼中闪出冰霜。“刚刚我梦到了那个场景。”
黎羲浅说着忍不住的眼眶再次酸涩了起来,却是隐忍了下来。
少年温暖的掌心抚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