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羲浅脑袋露了出来,身上裹着间大披风,怀中那条鱼儿估摸着也是离开水太久,没有呼吸的停止了摆动,带着打趣的责骂从脑袋上泼下来:“本侯都告诉你小心了,怎么还扑腾到了水里去。”说着,他搂着人朝着岸边去,“太子殿下不在陛下皇后身边侍奉,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本太子随行十几年,一直都是站在高处眺望,就在想着山丘之后会是什么,刚刚有了空闲就过来了,怎么,你谢长语来得,我就来不得了?”景泽伯从袖子里面掏出刚刚黎羲浅丢在草丛里面的朱钗:“刚刚捡到的,倒是舍得,怎么好的宝石,一个说送就送,一个说丢就丢了,舍得啊。”
“这些东西本侯多的很,怎么太子殿下穷酸的这种东西都捡了,有失风度啊。”谢长语侧着身子给黎羲浅的披风扣着扣子,余光打到景泽伯身上:“既然太子殿下要看风景,我和离离也玩够了,就不奉陪了。”
景泽伯冷笑:“你不怕皇祖母知道了你和一个庶出女子这样疯玩会出什么事情?”
谢长语反唇相讥:“这个与你无关,太后的想法和我无关,倒是太子,莫不是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否则怎么老追着我家离离跑啊?”他将我家两个字压的极其重。
“放肆!”景泽伯低吼一声:“谢长语不要已经皇祖母喜欢你,就忘记自己的身份。”
黎羲浅淡淡开口:“君臣之礼小侯爷自然不会忘记,不过这君只有一个,太子殿下和小侯爷都是臣子,您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在诅咒陛下早登极乐吗?”她微微打了个喷嚏,看着旁边落在的衣裙,再见谢长语已经换了身紫金袍子。
谢长语促销轻笑,景泽伯冷冷的看着黎羲浅:“看了本太子给你说的话你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谢长语——”
话音未落,黎羲浅扯着谢长语的衣袖,转身里面,丝毫不理会后面的人说的话。
谢长语侧头头看着后面怒火重烧的人,反手将少女的手握住,对着景泽伯蔑视轻笑。
暗处的除夕和杜衡简直是咬牙。
“你说这太子要是真的娶小姐怎么办啊?”杜衡忍不住了起来。
除夕憋了她一眼:“我倒是从未见过有人敢抢主子喜欢的东西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喜欢什么东西。”
除夕仰头:“那不是吗,瞎子都能都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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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之中,锦纹和菘蓝看着湿漉漉回来的小姐简直担忧的很。
“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