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羲浅收起目光,微微底身:“臣女黎羲浅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来人啊,先带黎小姐和小侯爷更衣。”景泽伯靠着椅子扶手捏了捏鼻梁。
黎羲浅眼睛一眯,景泽伯每每思考事情的时候,最爱做的就是这个动作,现在恐怕是在想如何圆满处理这件事情,并且迎娶自己,说白了就是拖延时间。
才不会如你所愿。
“太子殿下在上,今日小女被月妃娘娘义太子殿下名义哄骗而来,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入水中,若不是谢小侯爷路过,小女恐怕已经一命呜呼。”她简明概要的张口。
“你胡说!”石玉月矢口否认。
谢长语拿过下人送来的衣物披到瘦弱的黎羲浅身上:“石玉月你闭嘴,今日本侯看的清清楚楚,你不知道是何魔障下水,这丫头好心找人救你,反倒是你让人推她下去,还想将人家丫鬟弄死!”
跟来的菘蓝也跪了下来,哀嚎道:“太子殿下定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当时许多人都在,没有一个人搭救我家小姐,月妃娘娘还让两个嬷嬷按压奴婢,奴婢的命不值钱死不足惜,可我家小姐乃是丞相府唯一的小姐!”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半搂着锦纹走了进来,黎羲浅看着脖子上殷红的痕迹,心中一痛,锦纹是自己贴身丫鬟中最机灵勇敢的“太子殿下,这丫头刚刚在月妃的院子找到,小的在玩一会,怕是脖子都被人勒断了。”
景泽伯神色一变,看着石玉月:“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景泽伯你是装傻给谁看?杀人灭口怎么浅显的事情,你不应该比本侯更明白吗?”谢长语黑曜石的眸子一闪,看着锦纹:“还不给你家小姐作证。”
“回太子殿下,月妃娘娘猫儿跑了,奴婢跟着去找,却不知怎么有个嬷嬷说奴婢摔碎了什么琉璃佛塔,要杀了奴婢!”锦纹说完虚弱的晕倒了。
“锦纹!”黎羲浅大喊起来,悲愤的看着石玉月,对着景泽伯道:“太子殿下,最近京中流言四起,说您有意要纳小女为侧妃,可谁不知道我家二妹已经与二殿下定下婚事!在送一个女儿进入皇室,不是惹人非议吗!”
谢长语的侍卫将锦纹抱了出去,黎羲浅跪在地上直起身子,目光如炬:“这事情怕是有人看太子殿下不顺眼故意放出来的,小女今日前来,便是想要止住流言,想不到被月妃娘娘误会。”
当今陛下多疑,最忌讳五个儿子争斗皇位,丞相家已经定下一位皇子,若是在嫁一位女儿给了当朝的太子,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