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宠辱不惊的端坐着,像是平时在寺中礼佛一般。
御膳做出的斋菜确实要比平日里他们师徒五人轮流做出的饭菜要可口许多,不过几人都还是细嚼慢咽着,没有半分失礼的简单用了膳。
顾思衍本来想就着这场宴席和风允宸好好套套近乎,可看着这师徒五人全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问话也多半敷衍回答,不一会便没了那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热情,索性也就自顾自的吃起了自己桌案前的吃食来。
顾思衍是个爱吃肉的,见着这一桌子的斋菜,颇有些失落。再加上宴请的是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和尚,什么歌舞美酒都没有,所以这顿宴席,吃的他味同嚼蜡,满不是滋味。
释安大师和太后倒是聊的热络些,太后自从当今皇上顾思衍死了五个皇子后,就不再理俗世,只在自己的慈宁宫里,安安分分的吃斋念佛。
这宫中建起一座释安寺,倒是让老太太心中安宁了不少。
能在这后宫中存活已是不易之事,更何况坐到了太后这般高的位置上,所以年轻时做过多少腌臜事,怕是也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了。
而七皇子顾凌霄是个小机灵鬼,也不知是皇后特意这样教的还是七皇子天性如此。不一会儿就用一些小玩意,将单纯的三师兄无尘,拿捏的妥妥帖帖。
直到宴席结束,顾凌霄才依依不舍的和三师兄告别,还不忘约好了明日去释安寺再一起玩。
只有高台上坐在皇帝下方一些的淑贵妃,看着那和小和尚混的已经半熟的七皇子,手中的丝帕都绞成了一根绳,桌案上的斋菜几乎是一口都没动。
时不时的掩嘴,不过是怕被人瞧去了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罢了。
位份摆在这,她也不敢给任何人脸色,只好暗戳戳的继续绞着手中的丝帕,心中只怕是将皇后骂的死过几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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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禅衣依旧在病房里百无聊赖的踱着步子,她试过很多次,她没办法离开这个干净纯白的像没有活人的ICU。
而苏若水也没有再来看她,言禅衣有些着急。
她始终记得释安说过,她要给他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才能真正在这里死去。可苏若水人都不来了,她又要怎么给他结果?
依着上一次的经验,她数着每天早晚来查房的医生,应该是又过去四日了。
她有些焦虑,眸间只剩黯淡,成天趴在自己的病床底下咬着自己的手指,如若她有实体,只怕她的十个手指都已经被她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