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宜可却扭头看着青年,厉声呵斥。
青年看了看不满的韩宜可,欲言又止,气愤的别过了头,不再看胡非。
他便是韩宜可之子,韩忠。
“韩公子误会了,在下前来,只为送别,不为其他。”
“更何况韩大人高风亮节,为朝廷鞠躬尽瘁,在下又有什么资格嘲笑?”
胡非摇着头,认真的说道。
“不必了!”
“老夫与你爹一向不和,你也不必代他来示好,即便老夫不在朝中为官,他的一些行事风格也是老夫所不耻的,不会与他交好。”
“老夫相信,即便往后朝局之中不再有我韩宜可,还会有人站出来向陛下进言,相权专横,对大明王朝终究会是祸害!”
韩宜可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
“他是他,在下是在下。”
“在下今日前来,只代表自己,不代表任何人,只因在下一直敬重韩大人的为人。”
“不过有句话,在下还是希望韩大人能够明白。有些事,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就会有不同的见解,有些人,处在不同的地位上,就会有不同的行事作为。”
“就像身后那个正在忙碌的茶馆老板,他做得,但你我却做不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心中要坚守的东西,至于孰对孰错,只有各自心中最为了然。其他的,也只能留待后人评判了。”
胡非看着韩宜可,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从未如此真诚的对待过一个人,包括面对朱元璋的时候,只因为他知道,韩宜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
那种忠,是刻在骨子里的。
韩宜可听了胡非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惊讶的重新打量了一眼胡非,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胡非的嘴里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感觉自己被说动了。
“看来你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刚才所言,实不像是一个纨绔之子能够说出的话,有人看走眼了。”
韩宜可看着胡非,有感而发的说道。
“大人说笑了,在下只是略表心声而已。”
胡非笑了笑,拱着手说道。
“不管你来此到底为了什么,既已见过,便在此分别吧,希望你将来不会成为像你爹那样的人。”
韩宜可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走回了车厢。
“祝韩大人一路平安,终有一日,您还会回到这京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