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身前几寸的距离,白衣的公子屈辱跪坐在地,他素色的云袖被血打湿,肩胛骨处,一柄长剑把他钉死在地,令那本就白皙如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你还记得我么?”
“……”
“你的将官,我没有杀他们,只是把他们送得远了些。”
她笑盈盈俯下身:“疼吗?”
废话!
“还好。”白术木然点点头。
噗!
长剑抽出,带起一捧血花,白术龇牙咧嘴,险些瘫倒在地。
妈的!
他在心底小声痛骂了一句。
“我在云山等了你很久,你说你会回来,我就一直在那等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栽下的桃树,现在都长成很大一片啦。”
白术楞了一下。
“我等了你很久,我很害怕啊,害怕你突然不见了,也害怕你死了,我一直等了下去,过了很久,很久……”
杜萝自嘲笑了笑:“再然后,我就等到了你成亲的消息。”
心房猛得一跳,初入门径的梅花易,令白术嗅到了模模糊糊的危险意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身躯一闪,想撞破虚空,可随后那道矫健若游龙的剑气,还是险些将他立劈成了两段。
“《玄清有无形剑诀》,还是你教我的。”
杜萝提着剑,淡淡开口:“疼吗?”
“遭天杀的疯婆娘。”白术捂着肩头,破口大骂:“我认识你吗?!”
道道剑气撕裂长空,来去皆如诡魅,无从揣度踪迹,白术同样纵起法剑斗了几回,却被杀得狼狈不堪,连发冠都被削去了一半。
“开!”
他翻掌一拍,身后模模糊糊浮现出一尊帝袍男子的虚影,与他神意相合,轰然击落。
清浊两气瞬息暴起,封锁了天地六合,自成一方囚牢,在囚牢正中,一尊数十丈高的帝袍人影捏着大印,朝囚笼中心那个渺小的人影极速打去。
人主印!
“一直以来,你都傲慢的无可复加,我早该知道的,你看我,和你看她们的眼神,其实都一样,都没什么不同。”
杜萝淡淡抬起剑尖,往前一递。
帝袍法象巍峨磅礴,有如一座大山岳矗立高空,堂皇之气满溢四野,其手中压落的大印更如一方苍天崩塌,轰轰然遮蔽了四野。
可在与剑尖轻轻相触后。
法象僵直一顿,旋即身躯如流沙,四散崩塌,粉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