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水的野民,被赶出了故土!”
他的声音变得激昂,沉沉响彻大殿里,像是雨天雷轰的动静。
舞姬们早已拜伏下去,莫敢仰视,一旁的阮亭,忽得有些呼吸急促。
卫王的每个字眼都像滚雷,在他泥丸宫里牢牢碾了一遍,威严,比山更高大的威严沉沉投下影来,将他笼罩住。
妙严看着身边面皮涨红的年轻人,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意。
“臣谨为王上贺!”
众卿里,有人突然高声呼喊。
“为王上贺!”
“为王上贺!”
“为王上贺!”
……
瞬间,在一片德昭日月,至治之君的称颂声中,阮亭刚欲大声附和几句时,卫王轻轻将手往下一按,所有的声音便低沉下去。
“法度之行,礼乐之盛,田畴之制,详序之教,朕能成业,实赖卿等良多。”
卫王面向阮亭的方向突然躬身,把阮亭惊得几乎跳起来。
“为大禅师贺!”
卫王淡淡开口。
“为王上贺!”
阮亭脑中一片混沌时,身侧,那个面容邪异俊美,眉间点着猩红朱砂的僧人微笑出声,躬身行礼。
大禅师……
等等,他是妙严?!
阮亭心头一顿,他不可置信歪过头去。
举杯的手,微微颤抖。
之后的宴席,阮亭更是食不知味,心神不属。
“若是有暇,阮兄可来贫僧的草堂一观,或许有些东西,阮兄会感兴趣。”
散宴时,妙严突然开口笑道。
也不待阮亭开口答话,妙严便洒然离去。
与此同时,阮亭脑中突然多出一篇古奥的经文。
“婆稚阿修罗王观想经……”
阮亭喃喃开口,神情莫名。
而等他回过神时,妙严已与一个年轻人并肩走出殿门。
年轻人穿着华贵紫衣,头上一顶青莲冠,却不是朝服的制式。
察觉到阮亭的目光,年轻人驻足回身,在阮亭脸上扫了一扫,脸上笑意莫名。
“太子!”
阮亭认出了年轻人的身份,连忙躬身。
传闻妙严与太子交情匪浅,早已入了太子门下,是东宫重臣,破得器重。
今日看来,太子对妙严礼敬,比阮亭想得还要深。
阮亭仍保持着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