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者逻发动了一场政变,他的死士成功生擒突玉浑可汗。
可如果叶无坷不在的话,这场政变的结果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柱者逻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杀了足够多的人,所以吓住了足够多的人。
可是在城门口的这场厮杀让他看清楚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皇权的力量。
就连那些原本是要围观可汗迎接大宁钦差的百姓,在这一刻,多数人的选择竟然是去救他们的可汗。
柱者逻无法理解,他也无比后怕。
当大宁的军队杀进明月城之后,柱者逻一下子瘫倒在地。
在这一刻,他竟然没有任何喜悦可言。
他整个人都空了,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一副驱壳。
直到叶无坷的手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回到这个真实的世界。
他被叶无坷拉起来的时候,感受到了叶无坷掌心里的温度。
也感受到了,那只手上血液的温度。
一如既往,叶无坷没有进入突玉浑的皇宫。
就正如他在白蒲时候一样。
他坐在距离宫门口没多远的路边,看着大宁的战兵正在清剿明月城内最后的一批抵抗力量。
柱者逻站在他身边表情复杂。
这位在突玉浑做了二十年大丞相的人,在今年之前,确切的说在几天前,应该都没有想过他会主动成为这个国家的叛徒。
他就那么呆呆的站着,似乎又一次和这个真实的世界分离了。
“还想做四海书院的教习吗?”
这一刻,他忽然听到了叶无坷说话。
柱者逻回过神来后又想了很久,然后摇头:“不想了。”
叶无坷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
“第一次我给你许诺的时候,就不是用笃定的语气让你去做四海书院的教习。”
“我是在问你的想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那个时候你很欢喜,你觉得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教习。”
“现在我又问你一次,是因为我知道唯有经历之后才能真正的体会结果带来的影响。”
他看向柱者逻:“你若是在四海书院做教习,就会面对很多异样的眼神。”
“他们哪怕不问你为何背叛自己的国家,那异样眼神也会一次一次刺痛你。”
柱者逻低着头回答:“部堂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这些。”
叶无坷道:“那个时候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