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说:“一年这不就过去了吗。”
翟让梨:“嗯一天还没过去呢。”
张汤又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汤忽然问:“普通人家里的老头儿们都是怎么过的?”
翟让梨:“等我能起来了我替你去问问。”
张汤:“”
时间就这样,貌似很快的一息一息又过去了。
天亮。
张汤睁开眼睛,舒展了一下胳膊:“没什么难熬的,睡的可真好啊。”
翟让梨:“你一晚上睁眼了三百多次。”
张汤:“你在胡说什么?你连动都动不了怎么知道我睁眼没睁眼?”
翟让梨:“我只是废了,又不是瞎了。”
张汤:“那你还能数的清清楚楚?”
翟让梨:“必然清清楚楚。”
张汤:“吹什么牛皮”
翟让梨:“因为我一直没合眼。”
张汤:“”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扭头不看对方。
未央宫。
皇帝刚从朝堂上回到御书房,大太监冯元衣紧跟在他身后。
这个世上能从陛下脚步就能分辨出陛下心情的人绝对不多,冯元衣算一个。
朝堂上陛下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还和朝臣们开了几句玩笑。
可下朝之后,陛下的脚步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在陛下身后的冯元衣摆了摆手,示意御书房门口当值的小太监赶紧撩开帘子就走。
那几个小太监也都是伶俐的,一见总管的手势就知道今日陛下心情不爽。
陛下心情不爽当然不会拿他们这些小太监撒脾气,可雷霆之下谁不战战兢兢?
进了御书房陛下脚步就停了,冯元衣只慢了半步跟上来为陛下将朝服换了。
“巡城兵马司,廷尉府,武侯府,张汤身边的顿顽”
皇帝说到这稍作停顿,冯元衣连忙问道:“都叫来?”
皇帝停了片刻,摇了摇头:“不是叫进,战死的巡城司战兵,廷尉,武侯,以及顿顽都要给厚厚抚恤。”
冯元衣心说自己果然还是不够了解陛下,他以为陛下是因为张汤遇刺的事要找人问责。
“当时出手的长安百姓,尤其是那位刘姓老者及其家人,你让户部派人代表朕去看望。”
皇帝坐下来,随手打开了一份奏折。
可眼神只在奏折上停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