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送信给谁。
与此同时,书院四海堂。
陛下已经离开,朝臣们已经离开,连惴惴不安的徐绩也离开了。
虽然谁都没能在这场准许人畅所欲言的大会上说出话,可也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憋得慌。
因为他们看到了很大很大的事,这些事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
没有真正的畅所欲言,可每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们都会猜测接下来发生什么,猜测的最多的两个方向是御史左台和当今大宁宰相。
当然,在所有人的猜测之中御史左台的事肯定比宰相大人的事来的快来的猛。
而那位才调入左台没多久的副都御使钱谦之,可能是左台唯一一个还能从容离开的人。
那位将行使钧既为送进廷尉府昭狱的行使侯参剑,他大概已经不算是御史左台的人了。
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向前。
赶车的是一个看起来难得很轻松的已经上了年纪的车夫,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连大街上熟悉这辆车熟悉这个车夫的人都感觉到了他今天的不一样。
他今天没有醉醺醺的样子,没打瞌睡。
他坐在马车前边轻轻的一下一下甩响马鞭,就像是点燃了一串不急不缓声音也不大但就是很清脆很悦耳的鞭炮。
“你好像比我还把持不住。”
马车里的张汤裹了裹身上的厚厚大氅。
他是从南方回来的,白蒲那边气候比长安城要暖,回来之后又已深秋,对于张汤来说难熬的冬天马上就到了。
可在心情上来说,是将至盛春。
车夫翟让梨笑起来:“马上就看到好日子了,怎么能把持得住?”
张汤道:“你能有多好的日子?”
翟让梨道:“能不天天看到你这个阴沉沉的家伙,就是最好的日子。”
张汤道:“陛下还没准我的奏折。”
翟让梨笑了:“陛下虽然还没有准你的奏折,可我看的出来陛下这次会答应你请辞。”
张汤缩在马车里问:“你也练出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翟让梨道:“我天天跟在你这个死鱼脸身边我能练出个屁的察言观色,你那臭脸有几种颜色让我练?”
张汤这次是绷不住了,发自真心的笑了。
“你猜得没错,陛下这次会准的。”
张汤声音也很轻松。
“我虽然堵住了那些人的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