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礼。
他说:“你躲到我这里来,朝中百官都会看着我,看着我是阻止你还是不阻止你,我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那场好戏。”
“而不管我阻止你还是不阻止你,你都是配角,你的对与错会被放小,我就像是一面漂亮且实用的屏风,挡住了本该落在你身上的眼神。”
谢无章苦笑一声:“你以前不是这么说话的人。”
叶无坷耸了耸肩膀:“因为我实在是不想做这面漂亮且实用的屏风。”
谢无章又苦笑一声。
叶无坷道:“你不想背负骂名,也不想得罪任何一方,这个世上最被人厌恶的恰恰就是你这样的,因为两方都不喜欢你。”
“可你还不想让这个案子在你手中没有一个了结,又不想让人说你在查副都廷尉的时候没有尽心尽力,于是你只让一个行使去追副都廷尉”
叶无坷微微摇头:“现在你算计着你手下人已经快要追过去了,于是准备启程。”
他说:“我错了。”
谢无章:“是我错了。”
叶无坷:“你刚才的眼神应该是想让我认个错。”
谢无章:“你这错认的我想跪下来忏悔。”
他坐在椅子上使劲儿往后靠了靠,明明是坐着,却给人一种四仰八叉躺下来的感觉。
“我又能怎么办呢?”
谢无章道:“从陛下把这件差事扔在我肩膀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怎么逃避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叶无坷:“你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一块漂亮又实用的屏风。”
叶无坷道:“如果东西都收拾好了的话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谢无章:“我们两个都活得很别扭不是吗?”
叶无坷道:“没有。”
他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谢无章一眼:“每个人在找到逃避方向的那一刻就是在寻找最舒适的地方,所以这不算是活的别扭。”
谢无章道:“行吧,被你先发制人了。”
他说:“我本来还想站在道德高处批评你一下来着,你是不是预料到了?”
叶无坷:“你该说告辞了。”
谢无章:“最后问一个问题,你一直都无动于衷是不是你猜到了副都廷尉会有反击?”
叶无坷一边走一边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鬼见愁。”
谢无章似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于是笑了笑:“你说的没错,逃避在绝大部分时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