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看向夫子庙那边,虽然隔着房屋墙壁看不到夫子庙,可是他看到了,不只是夫子庙还有他们儿时过往。
“那天,在夫子庙门口,先生带着我们看着去集市上归来的百姓。”
“先生指着一个孩子说,你看,父母给孩子买了一支糖葫芦,父母问能不能吃一口的时候,那孩子马上就被糖葫芦背在身后。”
“如此看着,十个孩子之中有七八个都是如此,给孩子买了糖瓜的,孩子不愿分给父母,买了干果的,也不愿分给父母。”
“十个之中只有一二个会愿意分给爹娘,然后他们的爹娘竟像是喜极而泣,不断夸赞自家的孩子真的太懂事了。”
“先生当时说,你们看,这就是人生来就有的劣性,所以需要读书,需要明理,需要有智慧的人引导。”
“先生还说,有文化礼仪传承的地方人就能拥有更高层次的文明,相反职则文明低下,先生提到过,距离中原遥远之地的原始民族,还有子娶母亲的习俗,还有兄弟几人共用一妻的习俗。”
“如果没有文明导向,这些才是人根骨里本该有的生活习性,其实,若连语言交流都没有,人与野兽并无二致。”
“所以赏罚制度才是人进步的最好的辅助措施,这个世上人们所赞美的所有优良品质没有一样不是赏罚制度诞生后才有的产物。”
“没有赏罚制度,光靠提一些什么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之类的话就想让全天下人懂得孝道?没有赏罚制度,光靠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就能让全天下人学会团结?”
“先生这些可都是你让我们明白的道理。”
保邻背对着李月间,背对着他的恩师,在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恩师对他动了一分杀心。
“先生想杀我?”
保邻问。
李月间的视线从保邻的后颈收回来,再次眯着眼睛看着屋顶。
“先生如果能动手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吧?”
保邻回头看向李月间:“我们七个,先生都想杀过吧?”
李月间依然只是眯着眼睛看向屋顶。
“不不不,不是我们七个,是包括后来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你可能也想杀。”
“先生是不是总想不明白,你明明是在教我们怎么做人为什么教出来一群如此狂热的凶徒?”
“先生不明白我们,我们也不明白先生,最好我们只是两相厌,而不是两相弃。”
保邻缓步回到书桌那边坐下来,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