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迟到,居然辞官?
“臣愧对陛下厚恩,愧对朝廷信任,任鸿胪寺少卿以来,鸿胪寺内诸多事务臣少有协理,尸位素餐,轻慢懈怠,今日又有冒犯失礼,实无颜再任鸿胪寺少卿官职。”
说到这,不等任何人说话,叶无坷从腰带上将廷尉府千办的腰牌摘了下来。
“臣任廷尉府千办赴西蜀道查案,接连铸下大错,没能将通匪通敌之国贼绳之以法,以致右前卫一营战兵及校尉张金简惨死。”
“连张金简的妻子苏琴依也被贼人所杀,只留幼-女张蝶蝶一人不远千里孤身到长安鸣冤。”
“臣不配为廷尉府千办,请辞千办之职。”
这一下,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连要大发脾气的沿芒都决定忍一忍,看看这到底怎么个事。
皇帝还是没说话。
徐绩说话了。
“叶少卿,你这是何故?只不过是迟到些许,陛下也并未见怪,你为鸿胪寺少卿,使漠北,出西域,会盟草原,怎么能说尸位素餐毫无作为?你在西蜀道查案,身负重伤还能铲除巨寇此事朝臣亦有目共睹。”
他看向叶无坷:“怎能在陛下面前有如此草率之言,如此唐突之举?”
叶无坷道:“徐相,我实乃有罪之身。”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我已说过,就因为我查案不严而使国贼漏网,导致忠良被杀百姓惨死。”
徐绩道:“今日四海堂宴请诸国使臣,这案子上的事你可稍后再向陛下禀明。”
皇帝淡淡道:“既然说到了这,朕就听听他辞官不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叶无坷回身看向门外:“卓牧云,把人带上来。”
卓牧云也没想到今天会见到大宁皇帝陛下,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他鼓足了勇气,带着手下人将那几个绑的结结实实的提了进来。
叶无坷道:“臣请将供词呈递陛下。”
皇帝看向冯元衣,冯元衣快步走下高台将供词拿了回去。
叶无坷此时猛然看向谢无嗔:“西蜀道道丞谢无嗔,勾结匪寇屠杀百姓诈取军功,串通外敌出卖关防试图谋逆!”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向西蜀道道府南宫敬廉:“西蜀道道府南宫敬廉,暗中勾结域外之敌试图分裂大宁疆土,为掩盖罪证杀害无辜百姓。”
“此二人身为朝廷重员封疆大吏,却有不臣之心,行不轨之举,试图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