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难为你,只是想看看这初芽是不是真的没了。”
他指了指那些脂粉:“选个十样给我装起来。”
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一张银票放下。
牛掌柜哪里敢要余百岁的印子,虽然他不知道这人是余国公之子,可那名帖杏园一共只送出去五份,拥有名帖的人身份有多尊贵他可想而知。
这五份名帖的持有者也是机密,没人会告诉你这五个人都是谁。
不过可想而知,这五个人就必定是杏园的靠山。
既然是靠山,牛掌柜敢收钱?
“拿着。”
余百岁道:“我还能贪你们杏园这点小便宜?”
余百岁等东西装好之后说道:“等你们少东家再来益州的时候你亲口告诉他,就说我在长安以后可以带他玩儿。”
说完后起身,给了大奎一个眼色。
大奎都快睡着了。
余百岁咳嗽一声,大奎看了看他然后才有所反应,俯身把余百岁背了起来。
掌柜的带着所有侍女和伙计恭送出门,到了门口一字排开俯身行礼。
大奎一边走一边问:“百岁,刚才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余百岁道:“还能假的了,杏园这种小生意人我还真看不上,他们少东家王青每年不知道托几次人想见我,我从来都没给过他机会。”
大奎道:“你都不见他,还收了他的名帖?”
余百岁笑道:“这你就不理解了,我不见他,是因为我见了他的话,显得我很掉价儿,但这名帖王青知道我收了,他就恨不得摆三天宴席庆祝一下。”
大奎不懂。
无事村里哪有这么多弯弯绕。
见他这么迷茫,余百岁忍不住进一步解释道:“打个比方,如果你爹是无事村的村长,有一位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请他去帮忙”
“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师父的阿爷请你爹去帮忙,那你爹去不去?”
大奎:“去啊。”
余百岁又道:“如果是村子里有个小屁孩在野地里拉屎,你爹路过,喊你爹说嘿那个村长你过来给我擦屁股你爹去不去?”
大奎:“去啊。”
余百岁:“呃”
他问:“你怎么知道你们村长会去呢。”
大奎:“我爹真是村长啊。”
余百岁:“呃”
他说:“我一直以为阿爷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