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重弩威力的草原骑兵,在这一刻似乎觉醒了他们上一代内心的恐惧。
最主要的是城墙上那些逍遥骑无人指挥。
逍遥王府。
唐匹敌还在等。
坐在台阶上,手里的酒囊早就已经空了,他没有回头看屋子里正在谈些什么,也没有去看外边那些已经封锁了进出的箭手。
为什么敌人这个布局是在西北?
为什么是在逍遥城?
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有人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这个布局就是奔着他来的。
第二,有人猜到了太子一定也在逍遥城,这个布局是奔着他们两个来的。
至于其他人,比如那些原本隐居现在出来走一走的老一辈,都是对手的目标但绝非主要目标。
能猜到他身份的人不多,屈指可数。
能想到太子殿下就在西北的人更不多,毕竟知情者少之又少。
而且这个局不是最近才开始制定出来,在至少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布置。
所以在那个时候就有人猜测出逍遥王的身份,那个时候就已经精准预测了太子殿下的走向。
如果不是有知情者给他们泄露消息的话,那这个布局的人简直是天纵之才。
他根据唐匹敌失踪的时间和逍遥王出现的时间做对比,再根据其他方面的综合推测,得出逍遥王就是唐匹敌的结论。
他根据太子殿下鲜为人知的历练路线,推测出太子殿下必会来见唐匹敌劝说他明年九月去参加立国之庆。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放在正经地方最起码不输给徐绩。
唐匹敌的视线稍稍有些迷离。
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布局者到底是谁。
大宁这二十年来走的举步维艰,从满目疮痍废墟遍地的中原重建了一个欣欣向荣且越发强盛的帝国,不管是国家还是民族,自信与团结都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种情况下试图谋逆的人,不仅仅是胆子大。
是疯子。
就在这时候方知我从屋子里走出来,像是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似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快死了,我真的没有勇气挨着大将军的身边坐下来。”
方知我自嘲的笑了笑。
唐匹敌没有回应。
方知我道:“想想看,初次见到大将军的时候我还侃侃而谈,觉得自己口若悬河妙语连珠果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