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点了点头。
陆吾又问:“怎么这么久?”
叶无坷回答道:“每个人都有他们该得到的下场,所以时间用的多了些。”
陆吾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个躺在石床上快死了的家伙,就是当初在双山镇无恶不作的刘隶?”
叶无坷道:“是他。”
陆吾又问:“那两个看起来年轻些的,就是杀害赵先生一家的凶手?”
叶无坷回答:“是他们。”
陆吾道:“我去看一眼。”
叶无坷伸手拉了他一下:“别去了。”
陆吾犹豫片刻,选择听了叶无坷的话不进去看了,那道门不是很严密,烟气还在往外涌。
不必去看,也能知道里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陆吾能想到,刘隶的儿子和侄子一把火烧死了赵先生全家,那两个家伙的下场也一定如此。
因为那少年让大奎二奎关门的时候说过一句这世界应该很简单,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该怎样就要怎样。
刘隶在双山镇的时候祸害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多少人家的姑娘出阁时候他都会假惺惺拎着些贺礼到场,当天夜里,就会闯进闺房。
不是没有气愤难平的少年去找他报仇,刘隶和他手下数十凶徒会把这样的少年开膛破肚。
“走吧。”
陆吾看着满手是血的少年轻声说道:“回镇子上去,我陪你喝两杯酒。”
少年摇头:“再等等。”
陆吾问:“还等什么?”
少年语气平淡的回答:“等火烧尽,看看灰。”
陆吾心里猛然一震。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道门里边的烟气似乎已经散尽,少年让大奎二奎离开门口,他独自打开门看了看。
待看清楚后,他又把那扇门关上。
“走吧。”
说完这两个字,少年便低着头下山,他的沉默寡言似乎就是在诉说,报仇本该有的快意也绝不可能冲淡仇恨本身带来的悲伤。
报仇,也许连快意都没有。
赵先生一家没了,报了仇也是没了。
走在半路上天就已经黑了,大家寻了个能避风的地方准备过夜。
叶无坷坐在那发呆的时候,苗新秀过来挨着他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苗新秀把腰带上挂着的烈酒摘下来递给叶无坷。
“谢谢。”
他说。
叶无坷接过酒,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