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渤海人稍微踏实些,可叶扶摇只是又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渤海国君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权在相的长子权恒也跟着挪了挪。
次子权结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布偶,时不时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完全不在乎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那布娃娃才是他最离不开的人。
渤海人都听闻过,太子权恒年少便有聪明过人的名声,而二皇子权结自幼愚笨,据说到七八岁还不能把话说利索。
静坐了片刻后太子权恒见那冷面家伙离得不近,于是压低声音用渤海话说道:“还没到宁国便受此羞辱,贼子敢在父皇面前杀侍卫长,若到了宁国,还不是如坐牢一般随便任人摆布!”
权在相立刻瞪了他一眼,权恒又道:“此人是个哑巴,儿臣之前便已试探过了,再说,距离这般远他也听不见。”
权在相道:“那也不许再胡言乱语。”
权恒叹了口气,声音极轻的自言自语道:“都是因为听信了韩元载的那些蠢话父皇才会想着与宁人结盟,若早些听儿臣的把权结送去黑武做质子不就好了?这几个人来仙土城儿臣也一再劝阻父皇,父皇只是不听”
他看了看权在相,权在相脸色复杂,再看看那个冷面家伙,那家伙竟在闭目养神。
良久后,权在相轻叹道:“无论如何现在也别无选择,我们还要到长安去求见宁帝,只希望他不要言而无信,能得宁军杀回渤海才最重要。”
权恒眯着眼睛说道:“还请父皇明鉴,宁人多半是不可深信,就算是借了宁军复国复国之后该如何应对还需三思。”
权在相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必须先借了宁军再说其他。”
权恒道:“我只怕那宁帝心思深沉,未必对我们放心,若他将我们扣留在长安只是派兵出征,却不准我们回渤海”
权在相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看次子权结。
“你刚才说,你曾向我谏言什么来着?”
“什么?”
“就是你说当初为了取信于黑武,谏言什么来着?”
“把权结送去黑武啊。”
说到这权恒眼睛忽然一亮,他看向那个拿着个布偶傻笑的弟弟。
“倒是忘了我这好弟弟。”
权恒坐到权结身边,捏着权结的脸笑问:“大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到了之后你自己留下来玩没人打扰,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怎么样?”
权结连连往后缩:“疼大哥,脸疼。”
权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