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钥匙。”江林晚看着乔野掏出钥匙,如进他的家门一样。
乔野长的本来就高肩上还扛着一个人,她的脑袋在进门时磕到了门框上,生疼。
江林晚由高处被放下,回身就想打他,却被乔野按着肩膀整个人贴在墙上,耳边是裙子撕裂的声音,任由她怎么喊他都不停,挣扎更是没用,他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下,赤条条白嫩嫩的裸呈在他面前,他炙热干燥的手贴上她细腻冰凉的皮肤。
就在门口,乔野将她摁在墙上,一言不发,用行动蹂躏虐待她,她但凡有要回头的势头,都被他暴戾的摁回去,乔野眼里的狠绝和清明无比瘆人,他盯着眼前人,却不曾陷入其中。
终于,他终于够了,江林晚顺着墙壁下滑,面壁跪坐。
乔野看着她这副破败之相不由得来气,弯腰捏过她的脸,脸上笑着,眼里无情,“想离开这儿?去北京?”
江林晚敛着眉眼不看他,也不回话。
乔野甩开江林晚的脸,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断了她的后路:“做梦。”
砰!!!
乔野走了,来时盛怒,走时更甚。
江林晚在地上坐了很久,额头抵着冰冷的墙面。她总在乔野手中,谁与乔野斗,都得拿她出来献祭,用她的自尊,用她的心。
直到皎皎月色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才扶着地板扶着墙壁缓慢站了起来。
她吃了太多药了,昏昏沉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还是被梦里越来越大的敲门声搅醒的。
她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全身软的动不了,敲门声又响了。刚刚沉睡的心瞬间跳的飞快,膨胀着要跳出来似的。
江林晚没动,身体却崩的径直。
电话响了,她瞬间弹起,犹豫着从枕头下拿出手机。
“江小姐,乔董让我来接您。”是杨舒的声音。
“乔、总。”她嘀咕了一句,有点没听清杨舒说的是乔总还是乔董
“乔董事长,乔野的父亲。”
江林晚打开了门,杨舒平静的看着她,才放下了电话。杨舒从前见她总是淡淡的笑着,优雅得体。今天的神情却带着冷漠,跟乔野学的几分像。
江林晚但笑不语,可不是,事实就是谁都可以给她气受。
“这是乔董让我交给你的,楼下等您。”杨舒将手里的几个袋子放在门口,都没递到她手里。
江林晚将袋子里的衣服鞋子和包放在床上,每一件都能看出卓越不凡的品质,她不曾拥有过,但是这些品牌她都知道。她看的出神,脑子空无一物。
杨舒坐在车里,抬手看了几次手表,又看向后视镜,后座的人还气定神闲的看着项目的初步策划书。
又过了十三分钟,江林晚才出现,杨舒的不悦在看到江林晚的一刻化为更盛大的惊艳,美女确实要好物配,枣红色的浅V领长裙衬得她更加白皙水灵,她没有穿那双高跟鞋,也没有拿那个足以买下她那个小屋的手包。确实,三样东西,这裙子勉强可以称得上平价。她怎么能那么白,就算象牙色的粉底液都不能将人粉饰成那样白嫩的颜色。
未施粉黛,容姿天成,难怪能搅起来这些浑水。
江林晚认得这是乔野的车,却没想到乔野也在车上。司机打开车门,她看到那只翻过纸张的手便知那是乔野,杨舒明明说的是乔董。
乔野漫不经心的扫过她的脸,她的衣服,和她同样瓷白的脚,又收回目光。
下了车,她跟在乔野身后,杨舒在她身后。
云樵庄园,地处城南,占地百里,汇集世界琳琅美食无数美酒,也可骑马射击滑雪打高尔夫。
“李主任,让您久等了。”
端站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员见有来人便拉开双门,进门之后乔野嘴里赔着不是,言语里却没有多少恭敬,江林晚也怔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李秋白。李秋白直接将目光锁在江林晚脸上,向她微笑如从前。他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好像他只有未来,没用过去。
乔知没想到乔野会来,还将人亲自送来。
逆子。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还有别的孩子,他会不会想把乔野扔了喂狗。
“小晚,过来。”乔知笑着朝他们的方向招手。
江林晚不动,她听见了,可是她动不了。乔野看了眼站起来的李秋白,嗤笑一声,搂过她的肩,带着她往里走。
“乔董可是要把妹妹介绍给李主任。”乔野将乔知身边座椅拉开,温柔的拉过江林晚让她落座,又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还放在她的椅背上,在李秋白的视角来看,仿佛是将她搂在怀里,再亲昵不过。
“乔董难道不知道李主任差点成为妹妹的姐夫么。”乔野笑着看向李秋白。
“我心知乔董满口称赞的女孩必定不俗,没想到竟是晚晚,真是有缘。”
李秋白笑的斯文,好像他提前不知似的,看着江林晚的眼神也是难以掩饰的满目深情。
乔野那样的人说这样的话,也算不得难堪,李秋白压根不放在心上。
乔野突然伸手拨楞了下江林晚的耳垂,吓的她一个瑟缩,“只是不知妹妹乐不乐意。”
“乔野,这没你说话的份儿。”乔知终于出声,他岂会不知乔野想干什么。声声妹妹,不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抬头说话,你愿不愿意。”乔野压根不理会乔知的话,脸凑近江林晚低垂的眉眼,无限近,语气缓缓的,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真哥哥一样。
江林晚抬头,恰巧与乔野的眼神相撞,她下意识的避开,又与李秋白对视。她感觉自己是一场战争中的彩头,那些人把她装扮的漂亮却只在乎拔得头筹,没人知会她一声,遑论顾及她的意见。
她不愿意,但是当她扭头看到乔野一副敢答应就弄死她的眼神警告,不由想起昨天晚上他的禽兽行径,要摆脱他的意念又占了上风。
江林晚与乔野对视,说:“愿意。”
李秋白的眉头瞬间松了,面色平常,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起。江林晚性格果决执拗,他以为今天只是开始,不知要经过多少时间才能重新赢得她的心,而乔野话里的胁迫也再明显不过。不管是真愿意,还是只当他是摆脱乔野的跳板,他都乐意至极。
这么久的铺尘垫路,只要有这一刻,就全都值得。
乔野又怎能想到经过昨天一晚,她还敢有这狗胆儿,他怎么警告她的,她忘了吗,还是他的话不足以震慑她。乔野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垂在一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种陌生的情绪裹挟着他,将他的心灵魂魄混做一团。
“那再好不过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美谈一桩。”乔知笑着打着圆场,没想到有了乔野的搅和,江林晚还敢说愿意,有点胆魄。
不管怎样,终于尘埃落定了,于这位李主任也算是交代了,当初招标书是寄到乔野手里的,寄出去就没了回音,这事还是乔知后来参加政府举办的推动多行业协同绿色发展的商业座谈上碰到了李秋白才知道的,最大的货运集散中心,这是多好的项目,也有助于拓展拜疆的基建范围。何况是政府招标,怎么能置之不理。
过了一周他就约了李秋白单独见面,还带着最好的项目经理,带着改过再改的企划书。李秋白看过听过之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不时的重复一句话,有机会,还有机会。
乔知捉摸不透这话的意思,想着过段时间再说,再不济在竞标会上各凭本事。没想到李秋白晚上就打了电话过来,不说招标的事儿,只是问问乔野的近况,乔野的女朋友,包括那个女学生。谈到那个女学生,他的声音才有了除谦逊之外的温情。一来二去的交谈和看似不经意试探中,乔知终于明白,年少有为的李主任要用自己手中支配资源的权利换取一个女学生。
他起先觉得这事太好办,查清楚之后又觉得为难,乔野没给过她一分钱,也没给过她任何便利,乔琪受伤的事儿他却偏袒着,直接把乔琪送出了国。但是,有情还是无情不是为了判断这事做还是不做,而是为了分辨应该怎么做。
不出几日,李秋白主动打电话让他带着项目经理和企划书见面,这次是真谈正事,足足一下午,足够详尽。这位李主任是有真才识的人,他指出那些需要改进的地方正是拜疆的短板,因为他们没包揽过货运集散这样的建设项目。
乔知能想到认亲这个主意,也亏得秦钰父亲看似无意的指点,真是好计。乔知想瞒着,但是得有妻子的帮助,所以他只说是为了让乔野收心,也是为了江林晚有个光明前程,别毁在乔野手上,管不了自家儿子,只能从旁使力。妻子向来心思简单,多年不变,竟真信了。乔知心里有愧,也只是心里,该办的事怎么也得办。
乔知想着这诸多,内心喟叹。他与妻子疏离,与儿子决裂,这项目也只有成了才能慰藉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