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的事,偏要留这么个尾巴,是真折磨人。
这便是帝王心术。
裴融心中明白,默默磕首退下,行到门边再回头,欲言又止,忐忑离开。
皇帝看得清楚明白,将手插在袖中,得意洋洋地道:“袁伴伴!出来!”
袁宝来捧着一盏热茶出来,笑眯眯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朝殿门处呶呶嘴,说道:“你觉着朕是否降服这小子了?”
袁宝来佯作惊讶:“陛下不是早就降服他了么?不然他能这么老实地给您认错坦白?这是又怕又敬啊!”
“何以见得?”
“因为怕,所以才会有怨,因为敬,才会主动坦白。诚惶诚恐,不外如是。不然谁知道肚子里头作的什么文章?哪怕就是将心肝剖开,那也看不出来啊,是吧,陛下?”
袁宝来笑呵呵的,很自然地替皇帝捏起了肩。
皇帝笑骂:“你这老滑头,要论会讨好,谁也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