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逃窜,从桌子下面钻到床下,他都不肯放过我……”檀悠悠打个冷战:“太吓人,我不能再想了,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哭。”
姣姣害怕地往她身边凑,低声道:“这么凶的吗?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檀悠悠顺势揽住小丫头,小声道:“他爹救了我,他爹就是安乐侯,我的公爹,你该叫一声伯父。”
“太可怕了。”姣姣怜惜地伸手去摸她的脸,“他打了你哪里?”
“这里,这里,这里……”檀悠悠乱指一气:“痛得我躺在床上三天没起来。你别看我胆子大,其实我最怕他了。也是他一皱眉毛,眼睛一瞪,我就吓得瑟瑟发抖。”
姣姣眼里满是恐惧:“那以后咱们别惹他吧。”
“不惹,不惹。”檀悠悠把她抱起来:“走,咱们洗脸搽香香去!今天就画这些了,接下来我带你玩球好不好?”
“好啊,好啊!”姣姣跟着檀悠悠跑进跑出,俨然已是同盟,因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怕的裴融。
檀悠悠得意洋洋。传说中,野人婆能止小儿夜啼,从今后,裴融就是她对付姣姣的核武器,总打小孩子是不行的,寿王府的人看了心疼难受,她自己也不喜欢。
安宝心不在焉地背书,同一段话连续背了三次都错在同一个地方,裴融也不说话,冷冰冰地看着他。
安宝瘪瘪嘴,想哭又不敢,继续苦巴巴地背书,然而隔壁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和皮球砸在地上、墙上的声音老是影响他集中精神,他又背错了。
安宝忍住眼泪,老老实实地伸出手,准备挨戒尺。
裴融原本已经掏出戒尺,听着隔壁的响动又停下,大发慈悲地道:“这次念你初犯暂且放过,给你一刻钟上厕所喝水溜达一圈再回来。”
“谢谢先生!”安宝把书一扔,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裴融看不惯地把书拾起摆放整齐,这才大步流星往外走。
檀悠悠和姣姣站在树荫下,各自拿着一只皮球往地上拍,比谁拍得更好时间更久,又互相丢球给彼此,玩得不亦乐乎。
姣姣经常把球弄丢,却不生气,兴高采烈地跑去捡球,弄得满头大汗,笑容却明净如水晶。
檀悠悠一边照看着小丫头,一边往裴融这边瞟,只怕他又来干涉她,说她不务正业太吵什么的。
然而裴融并没有,背负着手立在树下默默看了一回,转身走开了。
他才离开,躲在暗处的安宝立刻冲出去,笑得嘴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