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是女子出嫁从夫,要以夫为天,自此之后,悠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夫君一人,不离不弃。”檀悠悠盯牢裴融的眼睛,真诚得不得了,“夫君,您不说话,是因为讨厌我吗?”
“没有。”裴融抬眼看向她,同样很认真地道:“我没有讨厌你。”妻子对丈夫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她没错。
“真的吗?”欢喜与期待、委屈和可怜,一起出现在檀悠悠眼里,她又往裴融跟前凑近两分,继续认真:“在家里,我爹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直呼家中姨娘们为某氏,对于太太,一直都是礼敬有加。”
她不要做檀氏!她要做檀悠悠!
一个只有姓氏的妻子和有名有姓、日常称呼小名的妻子,在丈夫的心目中一定不一样!
裴融飞快撇开眼神,往后退让两分才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
檀悠悠瞅瞅裴融,试探着把自己冰坨子一样的手塞进他手里,小声央求他:“夫君,您以后能不能叫我悠悠?我是说,就咱俩的时候,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裴融的手很大,而且干燥温暖,就像暖乎乎的小手炉,檀悠悠抓住就不想再松手,为了防止被老朽男人不识情趣地甩开,她小心翼翼地冲着他讨好地笑。
裴融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只是过了许久才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哦。”
哦,哦,哦,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檀悠悠暗自背了一首《咏鹅》才说道:“夫君,我刚听到打四更鼓,咱们是不是该起床啦?您看,我才进门,也不知道咱家的规矩,您教我好不好?”
“不用,我日常都是五更起身。”裴融见檀悠悠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自己身边,温柔恭顺,言笑晏晏,半点没有害怕生分的意思,一夜没睡好的烦躁感竟然消失无踪:“睡吧。”
“还能再睡会儿呀!太好啦!我以为就要起床了呢。”檀悠悠由衷松了一口气,虽然五更天起床是真的可怕,但也好过四更天起床啊,那简直是不要人活了。
裴融这次没搭理她,闭上眼睛睡了。
檀悠悠见他没把自己的手甩开,就大着胆子又凑过去些,妄想把冰渣子一样的双脚贴上去,却又不大敢。
古板的男人,新婚之夜和她讲阴阳乾坤的老朽男人,叫她“檀氏”的男人,大概不会允许自己沦为她的暖脚工具吧?
算了,还是别作死了,新婚第一天,千万不能得罪老板啊,不然会被穿小鞋的。
檀悠悠小心翼翼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