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为了沈莞儿与顶撞母亲,沈画筠就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三姐说的对,自己就是个被卖还帮人家理银钱的蠢蛋!
自己这边儿傻呵呵帮沈莞儿据理力争,结果呢?
人家反手把他算计得死死的!
沈棋轩也是拧眉不语。
他从前只当沈莞儿说话阴阳怪气只是因为嫉妒摇筝,可如今再看……
别的不说,如果此事香菱当真传出去,那他们将军府的脸面要是不要?
主家威逼奴才,自导自演一出猴戏,就为了吸引一个男人?
想想都觉得离谱!
沈画筠深吸了口气,虽然尚且年幼,可他到底是林氏教养的,以己度人,不仗势欺人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三姐,我虽然还弄不太明白,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母亲常教导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香菱既然诚信悔改,你就帮帮她吧?”
沈摇筝笑着揉了一把沈画筠毛茸茸的小脑袋,也罢,沈府,有她一个恶人就够了。
从妆匣底层取出五十两银票递到香菱面前,沈摇筝缓缓道。
“沈莞儿现在有凌睿做靠山,即便我们将此事禀报给爹爹,可你口说无凭,沈莞儿若一口咬定你受人指使、诬陷于她,爹爹就算想罚,也只能看在凌睿的面儿上将此事轻轻揭过。”
是了。
沈莞儿从来都不算什么。
她背后的凌睿……不,凌睿背后的东宫之位,以及那位置所代表的权与利,才是根本。
谁在乎狗男人到底喜欢谁,狗男人手里的权利,才是她沈摇筝想要的东西。
沈摇筝:“眼下,你们一家若不想再卷入这场闹剧,便只有离开京师这一条路,过几日是墨香宝鉴,到时候沈莞儿就算发现你们离开京师,哪怕想逮你们,也是分身乏术。”
“……”
香菱接过银票,四目相对,她并未从沈摇筝眼中瞧出半点不屑与讥讽。
哈……哈哈……
她死心塌地侍奉的主子,到头来根本不把她当成个人,仔细算算,沈莞儿这两年陆续接济她母亲的银钱,大抵是二十两。
二十两,沈莞儿不仅想让自己替她死,甚至还觉得自己全家都应该为了这二十两把命抵给她!
可笑!
多可笑啊!
她们全家人的性命,在沈莞儿眼中,不过二十两银子!
而这个她先前憎恨无比的沈摇筝,却肯在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