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江几人走出医院。
“刘哥,我们就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柳海波告别。
“好,兄弟不说谢,有事联系。”
刘长江挥手告别,然后来到工地。
医院和工地距离很近。
此时,工地上正在忙碌。
这时候的施工作业,是在安装管道。
两米多一点长度、直径估计一米五左右的钢筋混凝土管道,管腰间系了一根钢丝绳,挖掘机正好吊起管道,缓缓前行。
其实,对于这种管道的吊装,正规要求是需要用吊车。
但实际上,很多都是利用挖掘机。
吊车是一笔开支除外,吊车也并不一定有挖掘机方便。
沟槽的开挖,都是需要放坡。
这个坡度,有陡有缓。
坡度比较陡的时候,沟槽两边就会非常不安全,无法承受太大的重量。
坡度较缓的时候,沟槽边缘距离需要安装管道的地方就会更远。
一般来说,吊车的自重都比较大,起吊重量、吊臂幅度都有限制,同时,因为是在沟槽内,视线也会受到限制。
而挖掘机,就会方便很多。
它所需要的行进或后退路线、工作面等等都可以自己挖掘,当然,是有挖机驾驶员进行操作。
因为是在沟槽内,视距基本不受影响。
视线可及范围之内的机械操作,也更加安全一些。
挖掘机吊着管道,在沟槽边坡半腰处开辟出来的通道上行进,待行进到施工作业面后,缓缓的把管道放入沟槽,此时还不能放置在沟槽底。
还需要给管道套一个密封胶圈。
这是承插管,可以理解为一头大、一头小,小头插在上一根管道的大头。其实,现在的很多承插接口,都是在管壁上做出来。有的也叫企口管。
除了承插管,还有一种平口管,就是两头的大小一样,接口处利用混凝土绕接口一圈儿进行密封。但这一种接口的弊端就是,混凝土很容易脱落,或者在沟槽回填的时候被碾压破碎,从而导致接口密封不足、漏水。
这种管道是在地面之下,后期维护极为不便。
因此,平口管的使用已经越来越少。
管道被挖掘机吊如施工作业点,工人立即给管道套上密封胶圈。
在有人指挥的情况下,管道一点点放下,在差不多和沟槽坑底接触的时候停下。
管道的小头插在上一根管道的大头,这一根管道大头处有几个工人,拿着钢筋、撬棍,把管道一点点推进,使接头处完全闭合。
这一根管道安装完毕。
“哈,刘老板,来了啊。”
工人们这才发现刘长江来了,立即招呼着。
“哥。”
“小风,给大家发下烟。”
刘长江喊道。
“好呢。”
刘长风答应着立即跑了上来,从刘长江这里拿过香烟,去给几个工人散烟,一边笑着问道:
“哥,发两只还是一只?”
“当然得发两只啊。”
有人打趣说道。
刘长江跟几个工人笑着聊了几句之后,对刘长风问道:
“他们呢?”
“在那边路口预制道牙砖。”
刘长风应道。
“哦,我过去看看,你们注意安全。”
刘长江说了一声,就朝着那边路口走过去。
道牙砖,是一个比较笼统的说法。一般包含有路平石、路沿石、侧石等。
路平石,字面意思就是和‘路面齐平’,它在车行道边缘,和绿化带(或者人行道)相接的位置,和沥青路面(有些叫法是柏油马路)一样平,呈带状,像石头(其实是预制混凝土),每一块的长度在一米左右。
路沿石,还有叫法是路缘石,一般都是布置在人行道和车行道之间没有绿化带的情况下,也是两者相接的位置,从车行道上人行道,有斜面坡度的那块石头(也是预制混凝土)。
除了路平石和路沿石,在城市道路中,还比较常见的其他像条石之类、混凝土预制的,基本上都可以叫做侧石、或者嵌边石。
树池除外。
这些路平石、路沿石、侧石,基本都是混凝土结构,都是提前预制成型,再进行安装。
混凝土,还有一个简称,叫做‘砼’,和‘同’一个读音。
预制的时候,按照图纸设计尺寸制作模板,浇筑混凝土,待强度达到一定要求之后拆模,再养护一段时间,就可以进行安装。
差不多两公里长度这条路,道路两侧加起来,差不多就是四公里。按照一米一块的长度,基本上就需要四千块。路平石、路沿石、侧石三样,就是一万两千块。
一般来说,都是要比实际长度多预制一些,因为在装运、安装的过程中,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损耗。
现在十多个工人,管道安装方面没有那么多的施工作业面,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是在预制作业。
刘长江到了之后,给大家散了香烟,简单聊了一会儿之后,刘长江也就回住地了。
没住几天院,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也是没法洗澡,感觉很不好。
至于打太极拳的时候,也是没法。
想到太极拳,刘长江又想到了国庆汇演的节目问题。
本来答应韩心语的,看样子,恐怕是没法了。
刚回到家没多久,就看见柳海贝背着小书包,舔着一块小冰棒,蹦蹦跳跳的走在他爷爷柳震松前面回来了。
“小刘,回来了啊。”
柳震松打招呼。
“是呢,叔,小贝好呀,好久不见。”
刘长江应着。
柳震松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屋了。
“你好呀,好久不见,刘老板,可以和你聊聊吗?”
柳海贝歪着头看了看刘长江而问道。
“可以啊,你想聊什么?”
刘长江正愁无聊呢。
“你等我一会儿呀。”
柳海贝说着,走过去拖了一把竹椅子过来。
小冰棒咬在嘴里,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翻转身体在椅子上靠着,右脚放在左脚上,好像感觉不舒服,又把左脚放在了右脚上。
拿着小冰棒舔了舔之后,柳海贝这才问道:
“听说你被打了?还住院了?”
“是啊,怎么了?”
刘长江问道。
“看在你帮助过我们家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柳海贝说着,又把右脚换到了左脚上。
“哦,那你想怎么帮我呢?”
“我可以保护你呀!”
“嗯,你要是来保护我了的话,那你妈妈怎么办?”
“对哦,妈妈怎么办?刘老板,我今天就不和你聊了,以后有事叫我呀,我朋友很多的。”
柳海贝说着,咬着小冰棒翻身爬下竹椅子,拖着竹椅子回去了,还一边在自语思考着:
“妈妈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我可以去问妈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