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询阳和丞相是一起从东宫出来的,夜色笼罩他们也保护他们。
两个人十分安静的走在外面,没有人,护卫都十分知趣的站的很远。
“丞相大人。”盛询阳开了口,“江家大小姐这流言,是您的手笔吧。”
丞相呵呵一笑,“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盛询阳倒是认真起来。“您当然有,丛林间的状元,三朝元老,如果您都这样自谦,这朝中可就没有能人了。”
丞相大人哈哈一笑,“侍郎如此年轻,如此有才,倒是高看我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实在是我的荣幸。”
丞相这就是不打算跟他说实话。
他们之前也没有这个必要,大家都是在太子手下,谁也不碍这谁。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丞相府自从四皇子和贵妃没了之后一直低调,要不是太子主荐,丞相或许都已经退休。
丞相从四皇子一党到太子党,他似乎没有变,一直都是低调的,平时都察觉不到这一个人。
毕竟朝堂可不止一个丞相。
至于状元么,就更加常见了。
盛询阳看着孙丞相的轿子远走,一直消失在黑暗中。
盛询阳这才走向自己的马车,掀开帘子,意外的看到盛询沫。
“沫沫,你怎么在这?”盛询阳赶紧进去,语气不善的问家将,“怎么回事?这么晚谁让小姐出来的?”
外面的家将都安静下来
盛询沫拉了拉盛询阳的袖子,语气很是讨好,“哥哥,是我非要出来的。”
盛询阳就在她的眼神中叹了口气,关上轿子,吩咐外面的人出发。
盛询沫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但是说话却不是这样,“哥哥,是孙丞相吗?”
盛询阳一愣,“你刚刚听到了?”
盛询沫冷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这个丞相倒是一个厉害人物,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就在背后来了这么一手。”
盛询阳看着盛询沫,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晚跑出来,就是来看一看他的?”
盛询沫语气的恶意藏不住,偏偏说话的语气是天真烂漫的,“是啊,哥哥,你不觉得被羞辱吗?”她回过头,表情在昏暗的月色下都是带着微笑的,“我跟江姜之间我可一直都没有赢过,丞相大人这一手,别说江姜措手不及,整个将军府都是措手不及的,但是哥哥...”
盛询沫停顿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了,只有我,必须是我,只有我能够打败江姜,谁也不可以。”
盛询阳没有说话。
眼前的是一朵恶之花,漂亮的,单纯的,让人萌生好感和怜惜的恶之花。@·无错首发~~
盛询阳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这朵恶之花的源头。
他已经蛊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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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丞相从东宫出来,直接回了府,他知道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定特别多,他一点都不敢懈怠。
刚刚在东宫太子和盛询阳怀疑的目光还在眼前,他一点都不在意,但是他没法不在意,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这一场卧薪尝胆,他等了三年。
三年的一次攻击,他成功了。
将军府和太子党,他们都该死。
只要这一次江家大小姐是真的死了,将军府和太子就彻底的没了联系,丧女的悲痛,太子的手笔,这一切都足以让江学里跟太子产生嫌隙。
还有江家小姑娘...孙丞相看着夜色发呆,只有彻底的断了太子九皇子跟将军府联姻的可能性,这个朝局才能够有新的局面。
四皇子没了,但是太子和九皇子也别想上位。
丞相盯上了五皇子。
是一个可以扶持的皇子。
丞相从轿子中下来,让所有人离开,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
面踱步,他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的阖家欢乐,君臣情谊,全部都死在了三年前。
他亲眼看着四皇子没了,女儿也没了,孙贵妃在冷宫里面已经疯掉,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丞相最后的侥幸都没有。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整个丞相府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他已经什么都没了,他们还能够拥有一切?
丞相在外面冷静下来,这才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有灯光,里面有人在等着他。
丞相毫不意外,丞相把所有的情绪都收起来,恭恭敬敬行礼,“殿下。”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温和沉稳的面容,是五皇子。
五皇子看起来十分生气,“丞相大人,这一次的事情,是您做的吗?”
丞相十分坦诚,“是的。”
“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五皇子听到外面的传闻就开始不安,听到江心自杀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茫然,他冷静了很久才才有了理智克制自己没有登门。
一开始五皇子也是怀疑是太子做的,一直到今天太子登将军府门,五皇子才彻底的明白过来。
这是丞相的手笔,他要算计的不仅仅是将军府,还有太子。
一箭双雕。
丞相冷静的看着五皇子,“殿下,您何尝不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传闻中跟江家大小姐有关系的那个人,是殿下吧。”
五皇子愣在原地,他们只是相爱,所有人都把爱当做罪孽。
“传闻是诬陷,丞相,我没说是因为这没有什么需要说的,我只是单方面欣赏江大小姐,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五皇子皱了皱没有,三年了,他们一直都没有联系,默契的守着中间的分界线,还是有人要这样对待他们。
丞相说,“当然,这是殿下的私事,当然也没有必要跟臣说,只是无论殿下承不承认,这对于殿下来说都是一个隐患,臣作为幕僚,需要在殿下心软的时候为殿下扫除障碍。”丞相盯着五皇子的眼睛,“不然,殿下,您什么时候可以出头?一旦太子跟将军府结盟,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五皇子十分冷静,“丞相,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丞相一愣。
五皇子接着说,“你说太子无德,一旦让他登基,这天下都要大乱。”五皇子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从来都没有这么冷静,“但是丞相,如果我现在这么做,跟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丞相跪下来,“五皇子对此事一无所知,都会臣一手促成的。”
“是的。”五皇子把丞相扶起来,“事情都是丞相做的,但是好处都是本王的,丞相,大家都心知肚明。”
“丞相,我知道,你选择我不是我有多么好,而是因为你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择,或许还有我曾经为四哥求过情。”五皇子说,“您当时说要辅佐我,我是高兴的,也没有去想过其中的细节,我们目标一致,我想,就可以一路同行。”
丞相仓皇的抬起头,他突然就预感到五皇子要说什么。
五皇子迎着他的目光,“但是今天我发现,还是不行。丞相,或许我以后还是会失败,起码我不能够对不起自己,就算是败了,我也还是作为五皇子失败,我不愿意忘记自己的初衷。”
丞相在五皇子的声音中美慢慢的重新跪下来。
五皇子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的冷静,“丞相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再一路了。”
五皇子说完踏出了大门,他没有回头。
丞相一直跪在屋子里面,等到外面都没有了声音,他也一直都没有起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
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无错首发~~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
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