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朝旅游团那边的情况出现在LED屏中,现场的本菲卡球迷被彻底吓住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好好的来看一场球,竟然还闹出了人命,而且受害的一方,竟然还是外国人。
于是,在不知道谁的带领下,球迷们争先恐后的奔进离场通道,仿佛是在担心此事会牵扯到自己。
而对那位男球迷来说,他此刻只恨自己的冲动,只恨自己的无知,他竟然天真的以为,那些大爷大妈已经心脏病发作,然后死在了看台上。
在他的哭泣声中,本菲卡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以及现场的联赛组织人员,快速来到了看台上。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报警的时候,却见那些本来还躺在地上的大妈大爷,竟然又生龙活虎一般的活了过来。
“咋回事啊?管事的来没有呀?”
“哦,来了啊?那行,那你告诉他们啊,没十万块这事不能完啊。”
“我要十八万就行。”
“要啥十八万,就每人十万,三十万够咱们这伙人用的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相互间说了什么,但是接下来的场景,却是把赶来处理的这些工作人员又一次看傻了。
因为就在这几位天朝人说完之后,他们竟然又再次躺了下去,并且还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喘息之声,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
“唉呀,我心口痛。”
“不行了,我喘不上气了。”
“告诉我家二小子,他爹算是死在外国人手上了。”
“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我要葬在伟大的祖国!”
正哼哼间,肥胖大妈突然又坐了起来,她看向导游小姐道:“对了闺女,你去交涉不白忙活啊,给你10%的提成。”
说罢,大妈又倒下了,而且又一次哼哼起来:“唉哟,我不行了,我这腰、我这腿,唉哟……杀人了……”
说实话,这些单纯的葡萄牙人,何曾见识过如此这般的场景。
他们一个个全都看傻了,既弄不清楚这些人是伤了还是没伤,也搞不明白这一会起一会倒的,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某种可怕的伤病。
惊慌之下,本菲卡的经理尤里,只能以求助的眼光,看向了旅游团的导游。
便听导游道:“这些都是天朝来的贵客,他们被你们的球迷打伤了,你们看怎么办?”
“那……那先叫救护车吧?”经理尤里道。
“叫救护车也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足有几百人呢。”
“那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实在不行就报警?”
“报警?你想弄成外交事件?”
“这……我当然不想了!”
尤里自然是不愿意那样的,且不说一旦牵扯到外交会很麻烦,就说他们这种在国际上都有知名度的俱乐部,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天朝市场,那么一定会后悔终身。
“帮帮我吧小姐,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无奈之下,尤里准备买通导游。
“行吧,我看这样吧,你们拿三万欧元,算是给他们的赔礼。”
“三万?你……”
尤里本来想骂一句“你疯了吗”,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怂了。
因为那些天朝的大妈大爷们,已经又有数十人跟着叫起了心口痛,并且还在不知不觉之间,把他们围了起来。
“行!”尤里咬了咬牙,决定认裁。
“另外我要5000欧,算是帮你协调的费用。”
“你……行!成交!”
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天朝大妈们,纷纷不痛了。
她们生龙活虎,她们喜笑颜开,她们还打开手机,在看台上跳了一曲广场舞。
“她们这是讹诈啊!”见此场景,尤里气得头发都直了。
“不不不!”导游赶紧道:“这是天朝的传统,她们这曲舞,是在向你们表示敬意,是为了庆祝两国之间的伟大友谊。”
“友谊?庆祝?”
尤里无语了,尽管他可以通过报警来解决问题,但是他没理由这样做,因为相比起天朝的市场,三万欧元实在不算什么。
于是,尤里忽然灵机一动,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助理:“快去把我们的围巾与队服拿来。”
“好的先生,可是拿这些干嘛?”
“蠢猪!当然是送给这些热情的天朝老太太,让她们带回天朝帮我们宣传啊!”
……
一场风波之后,维薛拿全队回到更衣室中。
这场球虽然赢了,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不多时,拉斐尔将全队的诊断报告递到了西门·金的手中。
“情况怎么样?”西门·金沉着脸问。
“很不好!”拉斐尔摇头,脸上写满了焦虑。
西门·金将诊断报告放在身边,低声问道:“你直接说吧。”
拉斐尔叹了口气道:“泰克赛拉最少伤停三周,波纳蒂最少要休息两个月。另外基达需要休息两周,而且还得戴面具出场。然后是托马斯、莫雷拉还有胡里奥,他们下场比赛肯定打不了,而且还有恶化的可能。”
五名首发主力与一名轮换主力伤缺,加上卡夏诺也吃到了红牌,于是西门·金的心一下就凉了。
可是他不能表示出半点为难,还必须强撑着笑脸,装出一副得胜后的高兴模样。
走上台去,西门·金揉了揉脸。
“干得好兄弟们!”
“你们用勤奋,用打不垮的精神,证明了自己的伟大!”
“来吧,把掌声献给你们自己!”
在球员们得意的欢呼声中,西门·金背过身沉下了脸。
笆笆拉赶紧过来帮他掩饰,假装着有悄悄话要说,把他拖出了更衣室。
出得门来,笆笆拉将头埋进了西门·金的怀中,低声呢喃:“别担心,我们还有替补球员。”
西门·金叹了口气:“嗯,我不担心。”
便在此时,本菲卡的经理尤里,却是突然来到了二人身前。
“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
“你是……你是尤里先生,我们在联赛酒会上见过。”
笆笆拉很快就认出了对方,于是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
就听尤里道:“是的笆笆拉小姐,我是尤里。不过我是来专程邀请西门·金先生的,我们的总经理塔瓦雷斯先生,想要与他单独见一面,谈一些关于友谊的事情。”
“友谊?单独?”
西门·金打断了对方的话,直接道:“笆笆拉就是我,我就是笆笆拉,她不需要离开。”
听到这样的话,笆笆拉感觉心里好暖,俊俏的脸上顿时升起一团红云:“算了算了,你和他单独聊吧,我去看看球员。”
这就是笆笆拉,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给自己的男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但是在她离开之时,却还是轻轻在西门·金的腰上掐了一把,小声道:“我在更衣室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