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易忠海的话,何雨柱只觉得身上的劲头,正像是装在气球里的水,正在迅速地消失。
而他的身体,就如那迅速憋下去的气球一样。
“你前一段跟娄晓娥不是也走得很近吗?”易忠海低声说,“没见后院的聋老太太,最近都不怎么遛弯儿了嘛!”
何雨柱的脑子,很难把这几个人、这几条线,有效、合理地联系到一起去。
听易忠海说得严肃,见易忠海的神色凝重,何雨柱也不由得确信了:是得老实一段时间。
“一大爷,您的意思是,拿于海棠先做个试验?”他机灵地说。
点点头,易忠海低声说:“就是啊。毕竟秦京茹现在住在咱们院儿,太乍眼了!”
“得嘞,我听您的。”按照惯性听了话,何雨柱暗呼口气,“那就看海棠的结果。”
说完,他尽可能地保持着平和,起身跟一大妈打了个招呼,再跟易忠海道别出屋。
看着他走出去的落寞身影,易忠海心里暗叹一声:这个傻柱,有好的非不要!
阎解放看到垂头丧气回来的何雨柱,知道他将继续好事多磨。
“解放,这事儿看来,不是一半天儿就能解决的。”他无奈地说完,不住地长吁短叹。
想了想,阎解放低声说:“很容易啊!”
“嗯?”何雨柱连忙把后背离开椅子,再就探近,“快点儿说,别像一大爷那样磨叽。”
“于海棠担心有其它什么不好的事儿,急着找对象?”阎解放低声询问。
“是啊。”何雨柱眨巴着眼睛说。
“你不是有好几个徒弟嘛!”阎解放提示着说。
何雨柱的眼神茫然起来,缓缓地把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解放啊解放,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我怎么就这么傻呢?!”他恍然大悟后,发出了连声地慨赞。
“有合适的吗?也别给海棠凑合啊!”阎解放叮嘱着说。
“合适,太合适了!”何雨柱拍着大腿说,“马华啊!这小子跟我很好,为人又很实在,绝对可以啊!”
“哈哈哈。”阎解放大笑过后,看着他说,“看来,人的智慧都是被逼出来的!”
“没错儿,没错儿!”何雨柱笑呵呵地说完,再赶紧说,“还是你的建议好!”
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单位找马华说这事,可他知道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何雨柱坐立不安,很不踏实。
忽然想起许大茂也曾经在大院,和胡同里的公厕之间来回溜达,借以找到和秦京茹勾搭的机会,何雨柱决定照此模仿。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他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偷眼看去贾家。
来回走了两趟,他很遗憾地没有看到秦京茹出来。
这是因为秦淮茹老练,懂得这个简单的招数,而控制了堂妹。
阎解放偶尔一抬头,就能看到何雨柱黑乎乎的身影,在歌曲的陪伴下,在院子里来回溜达。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何雨柱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获得了短暂的成功!
他从公厕走回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大院里走了出来。
怀着心里的期待,当他看清真的是秦京茹的时候,恨不得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亲个够。
“京茹,你也上厕所啊?”他笑呵呵地发问。
“不上厕所还不被憋死?”秦京茹不禁笑了。
好可爱啊。
何雨柱咽了口口水:“京茹,你先别着急。”
嗫嚅了一会儿,秦京茹忍不住低声说:“能不着急嘛。我在堂姐家,都快成了小保姆了。”
听得心痛,何雨柱叹口气:“都赖许大茂那孙子!”
秦京茹当然也恨许大茂,甚至比何雨柱还要恨。
可她毕竟不敢公开说出来,只好犹豫着说:“傻柱,你是说,是嫌弃我跟他有过来往?”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何雨柱赶紧表态,“要骂也是骂那孙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刚才还说,”秦京茹红了脸,但天黑不能被对方发觉。
“我是说,”何雨柱压低声音,“咱俩的事儿,还得拖一阵子!那孙子现在还没被宣判,他不被宣判,呃,嗯,对咱俩都不好,你明白吧?咱们现在都还得忍忍。”
秦京茹并不能很明白,但见他说得急切,也只得认同:“那你抓点儿紧啊。”
何雨柱暗自慨叹:我抓点儿紧?我都快急死了!
“好,好!你放心吧。”他连声说着。
“京茹,京茹,你等我一会儿啊!”
秦淮茹的声音,从大院里传来。
“我赶紧去厕所了。”秦京茹说完,小跑着去了厕所。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哟,傻柱,怎么跟这儿傻站着呢?!”秦淮茹走近来。
舍不得堂妹跟何雨柱多说几句话,她自己想要说的话,却是很多很多。
“没事儿,吃饱了溜达溜达。”何雨柱找着借口。
“我看你溜达好几趟了!”当然知道他的心思,秦淮茹撇着嘴说,“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我能憋什么坏?!”何雨柱不悦地说。
秦淮茹再要取笑他几句,听到堂妹在厕所里喊:“姐,你快点儿啊!我没带手纸!”
何雨柱笑着催促:“赶紧赶紧吧!”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去了厕所,心里暗骂:秦京茹这是担心我跟傻柱说话多呢!
像是馋嘴的猫吃不到能够看到的荤腥,何雨柱绝对不能忍耐。
第二天一大早,他到了单位的食堂就找到马华。
他说了于海棠这件事,后者当即被震惊了。
于海棠?!于海棠啊!
那是轧钢厂一枝花啊!
马华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师傅,这事儿要是成喽,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都成!哦不,就这辈子了!”
何雨柱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马华,这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海棠跟我们院儿的阎解放是亲戚呢!我有这个便利条件啊!”
马华这边毫无疑问地同意了,何雨柱带着对阎解放满怀的感激之情,晚上再次走进小屋来。
“解放,你真是诸葛亮啊!”何雨柱说完,翘起在阎解放面前的大拇指,就收不回去了。
“怎么样?”阎解放笑着问。
“马华,人可好了,跟我也是铁瓷!海棠要是嫁给他,那就算是掉进蜜罐儿里了。”何雨柱连忙说着设想的情景。
“马华没什么家里的拖累,海棠进门儿后,那立马儿就当家做主!”何雨柱替徒弟保证着说。
阎解放听他说得热烈、诚恳,不住地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何雨柱说了自己的进展,却见他只是“这就好”,不禁笑了:“你怎么跟京剧里的老爷似的,只点头不表态啊?”
阎解放被他的话逗笑:“这事儿我觉得挺好,可是我说好没用啊。”
“嗯?”何雨柱疑惑起来。
“这样,你跟我大哥说,再让我大哥跟我大嫂说。这个顺序就对了!”阎解放解释着说。
想了想,何雨柱也不住地点头:“还真是。你跟海棠去说这事儿,还真不合适。”
“走,我带你先去跟我大哥说去。”阎解放说着,带他走去前院。
从小屋里出来,两人经过贾家的时候,何雨柱的脖子又像是落枕那样,扭过去难以转回。
到了阎家门口,阎解放把大哥喊出来,三人一起到了何雨柱的家中。
说了这事之后,阎解成的眉头皱得很紧,觉得小姨子于海棠那样长相漂亮、性格高傲的人,未必看得上食堂小厨师马华。
何雨柱自知情况也是如此,但现在也没别的招儿——因为他急于缩短和秦京茹的身体和情感的距离。
“马华,那绝对是从革命意志,到工作态度,再到思想的纯洁程度,都没的挑儿!”何雨柱赶紧给徒弟的个人人品和工作能力,先做个定性。
接着他再用各种能够掌握的词汇,把自己的徒弟夸成了一朵花。
阎解成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嘿,我说,你们哥儿俩怎么一个毛病啊?!”何雨柱不禁笑了。
阎解放笑着对阎解成说:“大哥,这事儿肯定可以。你跟嫂子说一声儿,然后我们再跟于海棠说。”
“这能行吗?”阎解成还是有点犹豫。
“解成,我管你叫哥了,”何雨柱着急地说,“你跟于丽说一声儿,让她先给海棠垫个话儿。至于后面的事儿能不能成,那就是海棠和马华的事儿了。对不对?”
阎解成默默地看看他,再看看身边的弟弟,同意了这件事。
于丽听到这件事后,也觉得挺为难:自己的妹妹自己最了解。那小性格,能是马华接得住的?
她还在犹豫,阎解放走回家来。
“嫂子,您就跟海棠姐说一声儿,后面怎么样,我们再单聊。”他诚恳地说,“无论怎样,都听海棠姐的。”
于丽见小叔子说得认真,就先答应了下来。
何雨柱在焦急的等候中,每天都在扭着脖子探看贾家之后,再去找阎解放询问结果。
“周日,我一定和于海棠见面聊!”阎解放的神情很轻松,“我嫂子传回话了,说是于海棠会认真考虑的。”
“哎哟,那可太好啦!”何雨柱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
阎解放的神情却又严肃下来:“这只是第一步,至于于海棠会不会同意,那就未必了。”
何雨柱顿觉被泼了一盆冷水,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秦淮茹还是推三阻四的,秦京茹暗地里急得直抹眼泪!”何雨柱焦急地低声说,“就等着海棠这事儿成喽,我再去求一大爷呢!”
阎解放听了,也觉得无奈。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凑近何雨柱低声说:“要不然,你干脆就大大方方地跟秦京茹交往!她前一段时间能,能总去找许大茂,为什么不能还那样大胆呢?!”
听了这话,何雨柱的汗水冒出来的更多了,脸上也涨得通红。
“兄弟,你这是拿我‘打镲’呢吧?”他显得很不悦,“那时候儿也没许大茂被抓的事儿啊!这不是为了避嫌嘛!”
阎解放连忙接着说:“我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吧?”
“我说有就有!”何雨柱语气坚定地说,“你还是好好儿跟海棠说说。她那边儿一认可,我这边儿立马就再去找一大爷!”
“得嘞,那我就按你说的办!”阎解放答应了下来。
何雨柱见他完全认同,自己身上的燥热消去了很多。
两人都是轻松,不觉都把视线移到窗外。
旁边屋子的屋门响了一声,秦京茹苗条的身影,随即就移动到了院内的水池边。
立刻打了个激动的哆嗦,何雨柱低声说:“我出去溜达溜达。”
阎解放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已经拉开屋门出去了。
从窗户玻璃望出去,阎解放看到何雨柱先是向秦淮茹家看了一眼,再快速走近水池子。
“哟,京茹,洗衣服啊?”他故作随意地问着,眼睛盯着她白嫩的手臂。
“傻柱,洗手啊?你先洗吧。”秦京茹把洗衣盆移开。
“不着急、不着急。”何雨柱连忙说,“你洗你的。”
两人相互谦让得过于客气,彼此都笑了。
“京茹,你赶紧帮我给棒梗儿补一下衣服,我眼睛都看花了。”秦淮茹说着,迈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秦京茹用哀怨的眼神看看何雨柱,只好噘着嘴转回去了。
“我说,你这简直就是欺负人。”何雨柱看着秦京茹的背影,嘴里气愤地对秦淮茹说着。
一边洗着衣服,秦淮茹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一大爷都跟你说了吧?你胆儿大,也不替我考虑考虑?”
“这里面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何雨柱气恼地说。
“没有吗?京茹是我妹!”秦淮茹低声说完,“啪”的一声把衣服摔在水盆里。
被贱出来的水淋湿了衣服,何雨柱也急恼不起来了:“得得,我说错话了,我给你赔不是。”
“光用嘴?”秦淮茹板着脸盯着他。
何雨柱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哀叹着说:“我今儿晚上肯定给你带回五个馒头回来!”
秦淮茹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
“妈!我的裤衩找不到啦!”
贾梗隔着门玻璃看到这两人又在公开说笑,赶紧大喊。
“来啦!”答应一声,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柱,转身回了家。
呆立片刻,何雨柱看看秦淮茹家,再转身看看屋门紧闭的易忠海家,心里暗叹连连。
正要走去阎解放的小屋,他想了想,还是回去自家睡觉去了。
何雨柱的情感之路不顺利,每天都是愁眉苦脸。
阎解放在他接连地催促下,周日找到了于海棠。
两人一见面,她暂且忍住心里的着急,把他请进自己的小屋:“我爸妈出去了,有话敞开说。”
“哦,好。”阎解放坐在了椅子了,看着她关好了屋门。
坐了一会儿,她漠然地开口询问:“解放,我听我姐说了。那个马华,能行吗?”
阎解放盯看着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于海棠见他这样,自己反而心慌了。
“要不,我跟他处着看看?”她赶紧试探着问。
“不用。”阎解放语气很冷淡。
“你怎么这么严肃啊?”于海棠有些慌张。
阎解放盯看着她,缓缓地说:“海棠姐,你长得很漂亮,这是事实。可漂亮,终究不能当饭吃。如果两人过日子,时间长了,还是要靠彼此的关爱。”
于海棠看看他,低下了头。
想着自己一直都很高傲自我的活着,现在却以为和许大茂有瓜葛,而受到了他人的猜疑,她很伤感。
“海棠姐,别为过去的事儿多想。”阎解放低声说,“这些烦心事很快就会过去,但你还是应该认真考虑未来的生活。”
他的语气很真诚,于海棠拉住他的手,哭着低声说:“解放,要不,要不咱俩,”
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阎解放微笑着说:“海棠姐,你会很好的,只要认真对待生活。”
于海棠不再多说什么,放松地哭了一会儿后,起身找条毛巾擦干了眼泪。
“马华的人很普通,工作也很普通。但他懂礼讲义气,工作也很踏实认真,绝对是搭帮过日子的好丈夫!”阎解放认真地说。
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于海棠点了点头。
“可是,他是不是也太普通了?”她忍不住笑了。
扬着头看看屋顶,阎解放悠悠地说:“十几年后,马华就会成为一名大餐馆的主厨!到那时,你和你们的两个孩子,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无论是亲戚还是邻居,都会对你们投来羡慕的眼神,”
他正在为于海棠描绘美好的未来,却猛然间发觉,她的眼神有些发直。
“解放,你真好。”她轻柔的话语,响了起来。
“冷静,冷静。”阎解放赶紧提示,“想着马华同志,你,”
在他的接连提示下,于海棠重新坐稳在椅子里。
“好吧,你接着说吧。”她的神情开朗了起来。
“不用说了,你已经同意了。”阎解放笑着站起身。
“哪有这么容易!”于海棠红了脸,却还是噘着嘴说。
阎解放冲她挤挤眼睛:“一定要马华跪着向你求婚!”
“可千万别!”于海棠脸上涨得通红,不敢接受这样的形式。
阎解放点点头:“也对。轧钢厂厂花,必要的矜持必须有!”
于海棠听了有点心慌,只见他继续说:“必须让马华着急三个月以后,你再答应他!否则,”
“太容易到手的,肯定不会珍惜!”于海棠恢复了自信。
“为了长远考虑,这事儿必须这样。”阎解放认同了她的意见。
回到四十号大院的时候,阎解放立刻被何雨柱拉着回了小屋。
“答应了,答应了。”阎解放赶紧低声说,“于海棠答应跟马华处处看了!”
何雨柱先是略微开心,再就哀叹连声。
“怎么了?”阎解放觉得奇怪,“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好肯定是好啊!”何雨柱气恼地说,“可是秦京茹回老家了啊!”
这是因为秦淮茹,可能听到了何雨柱、阎解放这两人,正在积极说合于海棠与马华的事。
秦淮茹肯定插手不进来这件事,但堂妹却是可以由她来安排。
秦京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但毕竟是住在堂姐家里。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淮茹以“夏天天气热,家里有棒梗儿这个男孩儿,换衣服睡觉不方便”为由,让堂妹先回老家去了。
期期艾艾地,秦京茹跟何雨柱道了别,让后者的心脏都怜爱得揪在了一起。
“嗐,这也是没辙啊。”阎解放也是无奈,“你早先要是把那封信寄出去,哪有今天的麻烦事儿呢?!”
何雨柱连连咬牙,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更或许,”阎解放说到这里,声音压得极低,“小秦姐这时候儿都‘有喜’啦!”
“嘶——”何雨柱心疼得倒吸了一口长长的凉气,
似乎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身边欢蹦乱跳,他的眼圈都红了。
拍拍他的肩膀,阎解放叹口气说:“柱哥,别多想以前的事,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解放,哥哥我以前真是糊涂!以后,我他玛一定机灵着点儿!”何雨柱的语气很坚定。
“嗯,这才是好同志。”阎解放打趣着说。
何雨柱无奈地笑了笑:“解放,我原来没听你的,以后绝对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阎解放长呼口气,心知距离完成任务再进了一大步!
“走,到我那儿,咱哥俩喝点儿!”何雨柱站起身发出邀请。
阎解放刚要答应,就听见弟弟的声音传来:“二哥,你的信!”
“柱哥,你先回屋,待会儿再说。”说着,阎解放迈步出门。
何雨柱只得喊了声“我等你啊”,自己回了家。
阎解放接过这封信,先开口询问:“你和解娣的期末成绩出来了吗?”
“哥,我们一不小心,”阎解旷神色紧张,声音很低。
阎解放皱着眉头问:“怎么?”
“都是班里的前五名。”阎解旷随即就嘿嘿地笑了起来。
“去买肉馅,晚上吃饺子。”阎解放带给他一块钱,“全家人一起!”
阎解旷惊呼着说:“都买啊?!”
“给你和解娣每人留两毛钱。”阎解放低声说完,阎解旷立刻欢天喜地地跑走了。
回到小屋,阎解放关好屋门后,安静地拆信阅读。
信纸里面,先掉出两张五元钱纸币。
阎解放拿在手里笑了笑,把纸币放在了桌子上,再展开信纸阅读。
周蓉先报喜:考上了当地的重点高中。然后,她又带着骄傲的遗憾,说“离家远了一点”。
至于周秉义和周秉昆,她说他们考得也都很好。尤其是周秉昆,学习成绩有了长足的进步。
信的末尾,她说明:暑假期间,他们三兄妹将会如约来京城。买到火车票后,会发来电报。
至于郑娟没有前来,她遗憾地说“郑娟怕被扣工资,不想请假。秉昆想陪着她,但经过劝说后,还是同意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