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虚影,就像它有两条尾巴一样。梧惠听说世上有的猫,尾巴骨出了问题,弯折起来像是有两条似的。但她看了又看,冻冻的尾巴分明能伸展得很开。刚才的画面只像一晃而过的残像。
转过身,梧惠看到莫惟明站在旁边,昂着头看向上方。她顺着视线看过去,五楼有人站在窗边,手持一把扇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离得有些远,光又有些强,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能辨认出是一位女性。
“是玉衡卿吗?”
莫惟明问她的时候,目光仍停留在那人身上。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在看他们,还是在看更远的地方。附近的高楼很多,从那里,只能看到被切割的、千篇一律的光景。
“不清楚……也可能是五音之一。嗯,好像不是商。也有可能是宫,我们也没见过。”
“喵。”
冻冻又叫了一声,两人同时低头,又同时上前两步,伸出手。当注意到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动作时,他们佯装不经意地退回去,双双将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地重新抬起了头。不知是不是楼上的人注意到他们,她已经退回去,将窗户闭上了。
回家的路上,梧惠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其实根本不想和星徒扯上关系,只是想知道父亲的事吧……”
“当然了。我的态度从一开始不就很明确吗?”
“你怎么突然就提到那个人了?还点名道姓的。虽然我们猜不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也不应该就这么全盘托出呀?”
莫惟明摇了摇头。
“看不出来吗?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为什么……?”
“唐医生其实和我说过,从这里可以得到更多关于我父亲的信息。但是,他不希望我告诉凉月君,这番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啊……也就是说,其实唐鸩知道,凉月君和自己关系不好?”
“虽不好说,但至少不难判断出,单方面,凉月君对他没有太多好感。当然,那个叫角的男人也未必是在打圆场。一介六道无常,能这么轻易甩出自己的情绪与态度,应当也是经过考虑的。通过之前的对话,我已经知道,不论是否成为星徒……至少不跟他们合作,他绝不会透露我父亲的消息。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托出那人的身份,早做决断。反正就算我不说,他也迟早会问的。”
梧惠挑起眉来。
“什么啊,原来你是故意出卖唐鸩的。”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