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是吗?我从不下死手的。那些惨死的人,都是心怀恶意,或在比试结束后仍耍花招,或是假借切磋之由对封魔刃图谋不轨。还有许多原因,他们从不乏借口。毕竟,比起置他们于死地,我更期待谁有能力将我置于九死一生之境。」说着,隗冬临抬起那仅剩的眼,「或许是你?」
「我相信。你这番话,倒是圆上了我的推测。」神无君坦然地说,「你不断找江湖高人与你切磋比武,为的不是钱财或名誉,更不图他们性命。你要让自己立身危难之中。任何自杀的方式都不够保险,不能恰到好处地拿捏你的生命,唯有与人的战斗能被你把控时节。你想要拔出封魔刃,就需要让自己的灵与肉错位、偏移,仿若半死不活却并非真的半死不活。只有一部分脱离人间,而仍能靠本能或意志驱动身体时,才具备抽出封魔刃的条件——你是这样认为的。至于你杀的那些人,你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使出这等手法。因为这些招式本就不是属于现在的你的记忆……那些都是你的前世,曾经的霜月君的行当。」
「……曾因暗杀而名扬天下的刺客吗。」
「我与他算得上是老相识,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亲口说过,他看似是个我行我素之徒,实则生前的那些刺杀
行动,皆严格遵循雇主的要求。或令人死得找不到破绽,成了破也破不掉的悬案;或明目张胆地昭告天下,以起到示威的作用。你的行为完全符合他的准则。自你接触过他使用的降魔杵,你的灵魂便被逐渐同化了。」
「哦。」她只说,「我不在乎。」
「因为你和他一样,只在乎极致的武学,和与那武学相匹配的神兵。你应该知道,若成功抽出封魔刃,便要为那位大人效劳,自动接管六道无常的职责。那曾是他做梦也想摆脱的枷锁。即便如此,你也义无反顾么?」
「我说了,我不在乎。」
「那还真是讽刺。」
「也许你能让我处于恰到好处的危难之中?」
纯粹的战斗狂,纯粹的疯子。这样说的时候,她那冰寒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可悲的生命力。她的手甚至挪到了封魔刃上,期待神无君的下一步行动。但听到这儿,神无君反而将刀收了回去,用颇令人扫兴的语气说:
「不会是我。真遗憾,你和他越来越像了。继续这些无意义的杀戮,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若执意要将它拔出来,我也并不是没有建议给你——如果这能阻止你制造更多麻烦的话。」
虽然得到的是拒绝的回答,但隗冬临还是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