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目光始终盯着那巨大的蟒蛇。
“没有武器。”他说,“凭这把刀也不能奈何它。”
“你看到那鳞片了吗?简直和武国的城墙一样厚,刀枪不入。”祈焕也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估摸着自己怕是闪了腰。虽然有树冠作为缓冲,下落的时候他还是没来得及调整姿势,直直摔到地上去了。不过还好老白看上去没事。
“烛照幽荧在它的肚子里。”
“估计都变成一摊废铁了吧!”
“不会,那是水无君的刀。何况那对刀对它来说有大用处……声寒她们可能有危险。”
两人一路朝着原来的地方赶回去。此刻,柳声寒和君傲颜一直在试图说服那些信徒,让他们远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如果他们足够愚蠢,硬是赖在这里不走,死就死了。可问题不在这里,在于他们无法离开。那些迷失者似乎比她们敏感,正因为身体缺少了某些部分,似乎才更能体会到她们暂时没能察觉到的事。他们似乎都陷入了某种虚幻的痛苦中……
“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我的腿也是!”
“地面——地面裂开了!”
“有海啸过来了!”
他们都疯了吗?没有一个人听她们说话,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而且这离大海可远着,哪儿来的海啸?地面虽然刚刚发生了颤动,现在已经平稳许多,他们怎么还有人沉浸在震颤里?更离谱的是那些喊痛的人,因为他们感到疼痛的地方……分明已不复存在,早就没了。
不论信徒们怎么叫喊,怎么逃窜,他们不过都始终在这片范围内打转罢了。莺月君哀叹着,让她们不要再管这些人了。
“他们听不到。”莺月君说,“经年累月,他们的心灵早已被蟒神的低语侵蚀。如今与它对视太久,你们的感官也会……”
君傲颜望向摩睺罗迦庞大的身躯。是错觉吗?它确乎是比刚刚破土而出时更庞大、更扭曲了。就像是高温之下的热浪蒸腾而起,但热浪并不是来自它的身上,它应该是更加冰冷无情的某种存在才对。所以究竟是视野发生了形变,还是它本身就是这副不可直视的模样?
“……我有点恶心。”君傲颜捂住了胃,“感觉像是在船上一样不停地颠簸。可是,我从来没有晕过船……”
“别看它。”莺月君说。
柳声寒不禁问道:“当初你是如何将它封印的……我们又该,如何行事?”
“不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