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想不受你的控制,它是那么……活跃。你时常陷入沉思,但在反应过来之后,你却没有这段沉思的记忆。你总是为此茫然,甚至愤怒,因为你的身体超过了你的控制。偶尔,你感到头疼欲裂,身体不听使唤。你的脑海里有无数种声音在叫嚣,可你无法让它们停下。这种时候不多,但出现的时候,总令你惶恐。”
缒乌的表情可有些精彩了,他大概没准备刻意隐瞒。卯月君说的不错,这令他感到十分不悦。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如此了解自己?并非因为卯月君算是他的对手,而是因为,任何过分了解他的人都该被视为他的敌人。不过另一方面,既然卯月君没有说错……
“你知道的太多。按道理,我应该用线绞断你的脖子,或者拿刀剑贯穿你的心脏……但是算了,我暂时不想这么做。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激怒我,然后找死吗?”
泷邈的不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不禁想到,若是孔令北在场的话,一定早就炸了毛,替自己将心声喊了出来:注意你的言辞!
“若让你感到不快,我很抱歉。”卯月君诚恳地说,“但是我的孩子,希望你将我的话听下去。我默认你承认了我方才的话,因为我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你的记忆支离破碎,穿插着属于不同时代的不同人、妖怪、飞禽走兽甚至是花花草草。这一切都是佘氿的计划,是他故意让你变成如今的样子。”
缒乌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这我都知道,所以呢?我本想说你莫不是在挑拨离间,但仔细想想……我跟他也没什么值得挑拨的。我还是个单纯的孩童时,我便对未知的风险充满好奇。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并不后悔,因为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纵然我对那死蛇有天大的意见,倒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
“说得好。”
只听一旁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雪从树冠上簌簌下落,而沉重落地的那个人影竟正是谈话里出现的缒乌。树叶已经落光了,他是如何将自己完美藏匿在这里的?泷邈十分惊讶,因为他完全没能察觉到这个蛇妖的气息,他隐藏得很好。卯月君也是不知情的。看来,连缒乌都不知道这家伙就藏在这里。
“你这混账,”缒乌不客气地说道,“特意在此时此地现身做什么?找骂?”
佘氿拍了拍身上的土,满不在乎地说着:“哎呀,这些事我们就不要计较了——我们当前最大的麻烦可不是彼此,而是那边不受欢迎的六道无常……和她不受欢迎的搭档。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