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这就帮……”
她的手放松下去,一点劲也没有了。
他浑浑噩噩的,失了魂一样,紧紧攥着那条母亲留给她的手环。等他再找回族群时,天已经快亮了。
他一路上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并没想好怎么告诉那些人。来到那熟悉的、他常常穿梭着的帐间,他诅咒般地喃喃道:
“那群、那群中原人……”
守卫见到他,惊奇地喊着:
“郡主!”
他有些恍惚,不知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那个守卫的声音,所有人都看过来,他们无不露出惊异的神色,簇拥过来,又哭又笑,高声喊着说,郡主回来了。
他呆呆地看了看手上的手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几乎所有人都沉浸于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里,奔走相告,却令他感到莫名其妙。他的悲痛是如此微不足道,淹没在人群的喧闹里,仿佛一滴墨散入奔腾的江河。
有人不断地问他去哪儿了,怎么样了,也有人拦着他们。他有些结巴,不知该怎么说,只是不断地低声咒骂着那三个商人。到这儿,他们似乎听懂了什么,不敢再追问下去。有人帮他打了一盆水,帮他把脸擦干净。最后大家都散了,守在营帐外让他一个人静静,说是等外出找郡主的族长回来。
他呆滞地凝望着水盆,等待细小的波纹平静下来。
他突然明白了。
水中呈现的那张面孔,竟然是郡主稚嫩的脸。
他惊讶地将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连自己也吓了一跳。或许是太过挂念她,也或许是手环上气息的影响,对化身术并不熟练的他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她的样子。正当他惊讶时,风尘仆仆的族长冲进帐内,凝望着他,神情百感交集。
然后,他狠狠地抱住了他的“女儿”。这拥抱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爹以为、爹以为连你也要……”
怎么办。
至于郡主的尸体,他趁着第二天夜里就跑了回去。那时候,群鹰与许多动物都围在尸体旁。狐狸、狼、鹰、兔、羊……许多本是天敌的动物们相安无事地护着她。直到自己赶去,它们才一个个为他让开。他用狐火将她火化,悄悄收集了些骨灰放在罐子里。
那以后,灰狐一直以郡主的模样生活着。
这就是鞑姬的故事。
眼前的鞑姬并非郡主,郡主早已死去。
“你要我说我为什么以这个模样活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