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火堆出神。
秦佑年把白萝卜架在火堆上烤,这是元老头研究出来的特别吃法,从怀里拿出撕掉半本用来擦屁股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放在一旁,揭开两坛子酒,一坛放在身旁,对碰酒坛子,说了句“喝”,秦佑年抱着酒坛子仰头灌酒。
楚蝶衣起身,一言不发,也抱着一坛子酒猛灌,不胜酒力的她,摔碎了酒坛子,倒在了秦佑年的腿上。
第二天,老神仙起的很早,连山剑墓里多了一座新坟,一块新碑,墓碑上铭刻“儒道一脉”四个字。
墓碑前,六柱香,三根白萝卜,一坛酒。
之后在连山剑墓的日子,楚蝶衣像疯了一般,天没亮就起床练剑,一直到后半夜才回屋,一天下来,只休息差不多两个时辰。
连老神仙都忍不住点头夸赞,“根骨不好,后天弥补,儒道一脉有此女子,元胜秋不是罪人。”
在悬崖边秦佑年也问过疯丫头,“武道讲究循环渐进,一朝一夕而来,而不是舍本逐末去追求一时的强盛。”
岂料疯丫头只是恬静一笑,“观音山有师傅的遗骸,有师傅的断剑,我要去取回来,师傅拿命换来的东西,不能败在我手里,假使以后不敌,虽死犹荣。”
楚蝶衣练剑去了,主动找老神仙,秦佑年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想抱着坛子喝酒了,却没了那个只要在人多的地方就会遇见仇人的元老头。
周而复始,夏去秋来。
老神仙拿着扫帚扫掉连山剑墓里的落叶,楚蝶衣跟在后面仔仔细细看着。久而久之,扫落叶的人换成了楚蝶衣,空闲下来的老神仙回到木屋整理出几本武道手札,让秦佑年,楚蝶衣日夜观看。
经过一个夏天的暴晒,楚蝶衣的肌肤不复往日白皙水嫩,成了小麦色,简简单单的装束让她更具冲视觉击力,修为突飞猛进,从原来的几近三流高手,到如今的二流高手,剑出大风流多了几丝神韵在里面。
啃完第三块棺材板,秦佑年没有丝毫悬念踏入一流高手行列,兵家圣决可出六字,轻抖出一手藏锋剑花,老神仙说可称为剑道小魁。
当晚,三人围坐篝火旁,老神仙烤着兔肉说道:“那年观音山百层石梯下,能惊艳天下的不止是上上品武学,初次杀人的她,背对众生,手持一剑,走在石梯一步一步上山的身影,很稳。而她自诩是剑下的一个兵卒,天下只有一人可称为剑道魁首。
历时二十一年,六大宗师之首为争那剑道魁首,不曾想阻断气运,真武不可见,陆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