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猛缩,心脏狂跳,那朵三叶七色小花是嫁接变异的花种,放眼天下,除了秦佑年只有一个人有花种。
秦佑年神色激动回屋,喝了几口茶平复心情后,问道:“李婆婆,您屋外的那朵七色小花从何而来?”
李婆婆手一抖,问道:“公子可姓秦?”
秦佑年神色愈发激动,点点头。
李婆婆起身,颤颤巍巍走进里屋,拿出一封信和一个用草编织的蚂蚱放在桌上,秦佑年扶着李婆婆坐下,才听她娓娓道来:
“一年前有位姑娘和三位公子路过此地问路,那位姑娘心地善良,见我们村子过的艰苦又常年饱受山贼的迫害,便挨家挨户给了些银两。然后拜托老婆子我种下那朵七色小花,若是有一位姓秦的公子看见七色小花来询问,就让我把书信给他。”
秦佑年深吸一口气,草蚂蚱已经泛黄,要不是李婆婆细心保存怕是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把蚂蚱小心放进包袱,拆开书信,两页纸,纸上秀娟的字迹让私塾先生都忍不住夸赞一番。
秦佑年看着纸上的内容笑得很开怀,多年未见她还是那般,性格恬静不爱说话,上私塾的时候就爱留纸条,平常两人独处说上几句话就会红了脸颊低下头,赛过了天边赤红的晚霞。
临走前,相隔只有二十来步的两户人家,她却不敢走出十步,只是掌灯垂泪,隔窗望着窗外的人写下一封书信。
天亮了,窗外的人还在。
正午时分,窗外的人还在。
傍晚,窗外的人还在。
天黑了,窗外的人走了。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秦佑年知她心意,白天村子里人多,这丫头脸皮薄,怕她忍不住落泪时被村里的长辈们看了笑话,离开时羞红脸。
最后她走了,秦佑年藏在树上,不敢追上去说出离别赠言,怕她会忍不住掉泪,这丫头哭起来真的让人心疼。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与人言者并无二三,此中最为苦楚的便是那抽筋抽魂的离别!”
老头子拿着小板凳走来,坐在树下,手摇蒲扇,说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其实跟模样相貌没有关系,就喜欢她的那个劲儿!如果没有那个劲儿,即使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不爱就是不爱!”
秦佑年一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问道:“老头子,我娘呢?我想我娘了。”
“你娘生下你的时候,就死了。”
老头子目光闪躲,拿起小板凳,用蒲扇拍拍秦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