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在不在?”
廖克这几天,在这片高档住宅,都敲遍了门,被保安带出去好几次,却一次次顽强的重新回来,敲门。
“就是这家。”
廖克回忆着跟他交易的女人,好像就住在这儿,只是时间太长,他有点记不清具体门牌号了。
“冷书在不在?”
廖克话音刚落,卜半觅就出来了。
“总算找到你了,这些天你去哪了?我已经起诉了,你现在把加工费给我,那两个金边小盒子的,不然,就等着法院宣判好了。”
卜半觅愣了愣,“你没看新闻?”
“什么新闻,我每天做手工都做不过来,还有时间看新闻?”
卜半觅笑笑,把钱结给了廖克。
“这点事情,不需要到法院告我,把案子撤掉。”
廖克拽着卜半觅手里的钱,卜半觅却不撒手。
“知道了,我会把案子撤掉。”
廖克扯过卜半觅手里的钞票,塞进屁股兜里。
“对了,以后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找我。就知道,你不能欠我的不还。”
廖克高兴的离开,卜半觅却挥手看着他。
“后会有期。”
卜半觅对廖克甜甜的笑着,廖克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回到家里的廖克,把霍肖何叫了过来。
“把告冷书的那案子撤掉。”
“终于想通了,为了那点犯不上,律师费都不够。”
霍肖何一到廖克家,就当作自己家一样,坐在了沙发上。
“不是。冷书刚刚给我加工费了,就不告她了。”
霍肖何下巴差点没惊掉,“你说啥玩意儿?”
廖克给霍肖何拿了点瓜子,”你耳背?就这样怎么做律师。对了,你看最近的新闻没有?“
霍肖何松口气的耸耸肩,”廖克,你刚才逗我玩呢?当然看了。还以为你不知道冷书杀人了,她能给你钱?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要是真看到她,没把你干掉,就是你前世积的德。“
廖克磕着瓜子的皮,被吃进了嘴里,瓤吐到了外面。
“咋了?你真看到冷书了?”
廖克哆哆嗦嗦的,看看屋内的四周,是否有重影的现象发生。
“我可能发烧了,有点糊涂了。”
“那冷书的案子,到底撤还是不撤?撤的话,你得额外付律师费。”
廖克掏着兜里的钱,想给霍肖何,却发现掏出来的,是外观特别像钞票的冥币。
“你咋了?”
廖克僵在了原地,没有让霍肖何看到冥币。
“没,没事儿。或许,你说得对,我这段时间,先不做手工了。”
“本来就是。你从没工作过,不知道我们这种劳苦人民的难处,反正我要是有你那家境,打死我也不上班。还搞什么小手工,以为你是小姑娘呢?瞅你这样子,开庭时临阵脱逃,那么软弱,谁不得欺负你,也就我,从小跟你玩到大,没给你使坏心眼儿,不然,你给那么多人做手工,会一分钱也收不到?”
没等霍肖何说完,廖克就蜷缩在沙发里,呆呆的看着电视机,至于具体讲得什么内容,他全然不知。
“廖克,我看你,就是被优越的家境,给保护的太好了。放心,那些钱一分不少,我全都会帮你要回来的。毕竟你也劳动了,啧啧。”
霍肖何看着廖克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好做一个贵公子,不香吗?
非得要证明自己,结果,真的感冒了。
突然就发烧得厉害,浑身发冷,霍肖何无奈的照顾着廖克,谁让他的家族企业在外地,自己在这儿孤零零的。
从小廖克有什么事,就喜欢自己扛着,霍肖何认识廖克,是因为廖克在学校里,经常被其他同学霸凌,理由依旧是,他太过软弱。
那时,霍肖何就总替廖克打抱不平,时至今日,还是如此。
霍肖何给廖克换上了舒服的睡裤,在把廖克的裤子挂起的瞬间,几张类似钞票的东西,从廖克的兜里飘了出来。
冥币?
廖克是由于这个,才突然发烧?
霍肖何一把将它撕碎,欺人太甚。
“谁给你的这个,你告诉我。”
廖克微微睁着双眸,想让霍肖何就这样算了。
“你私下去冲着那些不给你加工费的,要帐去了?廖克,我都说了,既然把你打了官司,就会把钱一分不差给你要回来,你犯得着自己去?那你要我这律师干什么?别忘了,我除了是你朋友,也是你律师,我要知道,谁敢威胁我的当事人。”
廖克阻拦了几次,都没有用,只好轻声说着,“你不是说,其他的都可能,唯独冷书的短时间内要不回账,我就去找她了。”
霍肖何愣了愣,“冷书?不可能!她已经被抓了,杀人被抓了,目前人在国外。”
廖克瞬间从蜷缩在沙发里,变成伸直了整个身子,腰板一下子挺直了。
“真的?”脑袋也不热了,胳膊腿也不抖了。
“废话!冷书案子的受害人家属,目前找的我们鲁主任打官司,我跟鲁主任就是一个团队的,目前每天都研究这个卷宗,我当然一清二楚。”
廖克咽着口水,眉头拧成了疙瘩。
“走!你陪我找她算账去,她敢骗我?那女人,太可恶了。”
霍肖何冷笑着,“别告诉我,是一个女人把你搞成这样?你也太怂了吧,要去你自己去,可别拉上我。啧啧。想不到你连冷书被抓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你可真是老古董,对了,你给冷书做什么小手工了?卷宗里关于具体的手工样式,并没记录。”
“就是一个盒子,带金边的那种,上面正方形,底下是圆形,中间凸起一个空间,可以给她装东西,不过,总共能用的空间很小,不知道她要装什么,我一共做了两个,是一摸一样的。而且,盒子底下都刻着暗字,冷书两个字。”
霍肖何双眸瞪大,“别人不知道吧?”
“我接活,就我跟委托人才清楚。”
尽管霍肖何知道廖克跟那受害者死亡肯定没关系,但就廖克这个小胆,去警察局还不得说人是他杀的。
“这儿事有蹊跷,你千万别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