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吸引后面更多的人。
大概是男人官职不低,后面上来的人明显有拍马的,沈初夏的生意更好了,她都忙不过来。跟这些大人物做生意,还有一个好处,根本不要讲价,银钱随手丢。
季翀行路,有人开道。
“让道,让道……”
一行大人一边聊天一边买瓷瓶,遇到摄政王马车,个个跑过去行礼。
“怎么回事?”季翀在马车里问。
枳实已经在最快时间内打听到事情原由,“回殿下,有人在这里摆摊做生意。”
“官署衙道上做生意?”①季翀伸手揭开车帘。
“回殿下,刚才小的问了,这个做小生意的钻了两班衙差换班的空子溜进来,原来要被赶走,吏部侍郎耿大人说瓶子充满文气,不算铜臭。”
一个时辰前,季翀还训了姓耿的一通,没想到他到路边摊买梅瓶,还真是有些意思,示意马车停下,他下了马车。
有人说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又有人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说老实话,西城这块,沈初夏只来过三次,一次是找大理寺在哪里,后两次是找尤狱卒,就这三次,她就记住了巡街衙差的换班时间,这算有备。
吏部侍郎正三品是真正的朝庭大员,平时他都坐马车,一般人那有机会见到他,可今天偏偏他被季翀训了一顿,心情不好,步行散散心,就让沈初夏给遇上了,这是运气。
沈初夏一句‘七上八下’简直就跟量身定制一样戳到耿大人心上。
天时地利人和都被沈初夏占了,这票生意不想成都不行。
小摊贩子一行跟狗一样跪趴在地上,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只有一人与众不同,虽然也跪着,头也低着,可是脊背没有弯。
很直。
季翀瞄了眼姓耿的,没停下。
耿启儒心道,姓季的心眼还真是越来越小,连个小摊贩子都容不下,他暗暗摇头,果然只知道打打杀杀,大魏的江山哟!
沈初夏看到一双黑色镶金丝官靴停到面前,吓得气都不敢喘。
季翀身材颀长挺拔,一身玄袍也没敛住他冷漠裁厉,负手而立,恣意而又矜贵,乌发朗眉,眼皮微垂,更显凉薄。
都多长时间了,就没人打破沉默吗?沈初夏很怕死,可这双靴子就是不动,什么意思?
太阳落山的霞光透过大树支杆射过来,给大地镀上了一层温暖之色,冲淡了面前人带来的寒凉。
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