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得了沐晴的话,虽然也是一头雾水却莫名的开心。
只要沐晴肯走出伤怀,怅望,从新振作起来就好。
况且,引皇上去见颖贵人,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颖贵人自从有了身孕,就是备受关注,到时候只要自己在她的膳食里动点手脚就一定会引起注意。
自然而言的皇上就会去伊芳殿中了,可是十五那天还不等裕嫔动手。
伊芳殿东偏殿就传来了不舒服的话儿,恰巧裕嫔正在养心殿中与皇上,皇后回报后宫用度的事儿。
“皇上!伊芳殿东偏殿颖贵人身边的侍女,珊瑚特来请皇上去一趟,说是,颖贵人身子不适!”
皇后先是悄悄地瞟了一眼皇上的反应,看着皇上并未多紧张的样子,皇后才故作紧张的说道
“怎么了呢?可说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明海回道
“并未说,只是说请皇上过去一趟!”
雍正淡淡地,这段日子里魏佳文宣以身孕为借口已经晃了雍正几次了。
开始,雍正还是真的紧张,后来也慢慢的有了免疫力,就像当下这副模样了。
本来裕嫔也不是个好事儿的主儿,可是想着今日是十五,帝后的大日子。
皇后又在这故作贤惠的说道
“那快些请太医去瞧瞧!皇上,您也去瞧瞧吧?!”
雍正只是蹙着眉,未置一词。
裕嫔劝和道
“不如,臣妾陪皇上一同去吧!也当是皇上刚说的入冬巡查各宫了!”
刚才,皇上特意让裕嫔协助处理,这东六宫的入冬事宜。
让各宫中都训分守例,不要铺张浪费!
正好皇上陪着先从伊芳殿的东偏殿开始,也省的到时候颖贵人又借着龙胎说事儿。
毕竟现在这后宫之中,万事都以颖贵人龙胎为重,而且有太后爱护着,就连皇后也多隐忍呢。
雍正点了点头,说道
“罢了!那皇后和裕嫔就陪朕一同去看看吧!”
皇后只能虚伪的硬撑着同行。
一入伊芳殿的大门,门口不远处等着的珊瑚就是一愣,随即跑进去吃惊道
“小主儿!皇后和裕嫔娘娘一并都跟着来了的!”
“什么?!”
床榻之上衣着单薄的颖贵人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拉扯着被子。
眼下在穿其他衣物肯定是来不及了,珊瑚只能跟着拉着被子将自家小主儿遮严实了。
刚刚盖好,周明海的声音就传来了内殿之中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裕嫔娘娘到!”
珊瑚连忙跪在地上请安道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裕嫔娘娘!”
神色十分慌张,而榻上的颖贵人手足无措,半起不起的样子很是尴尬。
裕嫔给在皇上的侧边看得真切,床榻之上的颖贵人身着薄纱,向来并不是病了。
而正是自己与皇后的突然出现,才让场面如此尴尬。
皇后在后宫多年,又启会不知后宫之中这群妃嫔的心思。
只是颖贵人如今身怀有孕,却敢这么做,实在是不妥。
况且,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更是帝后之夜。
颖贵人此举,简直就是对皇后叫嚣啊!
争宠之人屡禁不止,可是被当众撞见的颖贵人可是头一个。
可见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颖贵人这情报收集能力极差!
宠没争着,却实打实的来了个打脸直播。
好在自己还有龙胎傍身,这会儿的皇后娘娘脸色铁青,直愣愣的盯着颖贵人。
裕嫔打圆场道
“看样子,颖贵人是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行礼了!还不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跪着的太监赶紧跑出去,去太医院请太医。
雍正也察觉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脸色明显变得不悦起来。
坐在中庭的榻上等着太医到来,并示意皇后与裕嫔也坐。
没多一会儿,太医院的孙太医就拎着药匣走了进来。
“臣,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吉祥!裕嫔娘娘吉祥!”
“起来吧!”
“谢皇上!”
“孙太医呀!这颖贵人的胎,一直都不是你在负责,现在你也是这太医院里,除了随侍太后的张院判外,最好的国手了!你仔细瞧瞧,可是有哪里不妥啊?!怎么三天两头的不舒服?!”
皇后这话明显就是太高了孙太医的地位,又有意向皇上渗透张院判随侍太后,而太医院上下之事,皆靠孙太医的景象。
也是嫌弃颖贵人的做派,自从有了龙胎以后颖贵人时常以此为借口留下皇上。
这次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帝后合欢的大日子,十五上来了!
若不是裕嫔借口跟着一起来,自己肯定还被蒙在鼓里呢!
只以为颖贵人是有了身孕才得皇上格外的恩典,却原来也是个心里深沉的主儿。
皇后娘娘特意让人请了自己信任的孙太医来,就是想一探究竟,也好对症下药,也省的颖贵人借皇嗣邀宠!
孙太医闻言一愣,而后心里冷汗斗生,这后宫争宠之事常有。
用身孕做筹码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自己一届小小太医,如何阻止的了?!
裕嫔适时说道
“想来颖贵人是初有身孕,难免担心受怕才会如此吧?!不如孙太医看着给开些安神的药方,也好让颖贵人安心些!也是让皇上,皇后少担忧些!”
孙太医感激的望向裕嫔道
“是!”
拿着药匣中的娟帕把起脉来,不把还好,一把脉着实下了孙太医一跳。
按说,颖贵人有孕两个月,这脉象应当是虚虚实实,可放下却只觉得颖贵人脉象强劲,并不想是只有两个月的样子?!
孙太医满眼惊慌的望向颖贵人,颖贵人也是如此看向孙太医。
如今皇上只以为此胎无异,自己若是冒然开口,只怕会惹火上身!
孙太医思量再三,选择明哲保身,收起娟帕回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颖贵人应当是心下惊惧,忧思成疾所致,臣,回去开些个安神养气的药,请颖贵人按时服用就是了!”
颖贵人听闻此言,一直紧紧撰着榻上锦缎的手,才缓缓的松开。
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好在孙太医不曾将自己的身孕月份捅破,不然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