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蜀山。
皓月当空,人烟罕迹。
一座自建国以来,就被封禁起来的最高山上。
山巅之上,有一处荒地,在这荒地之上,插着将近数万柄残剑,生锈断裂比比皆是,仿佛早已失去了精气神的孩童,病殃殃地插在地面,让人拔出来的欲望都没有。
“嘎……”
一只黝黑的乌鸦掠过这数万柄剑的头顶,却在眨眼间就被那无形的剑气切成了粉末,只剩下了一根羽毛,缓缓往下掉落,坠在了一副不知存放在此多少年的棺椁里。
这棺椁通体漆黑,表面上被剑痕刻画了将近数亿道剑痕,却仍然没有任何碎裂口,可见其坚硬程度。
棺椁中,还躺着一个满脸枯黄的老人。
羽毛落在这老头的鼻子上,他重重打了个喷嚏,一下从棺椁里坐了起来,骂骂咧咧道:“死小子,老子怎么教你的,下了山后切莫显摆,切莫显摆!就这么耐不住气?”
“嘿嘿,师父,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山巅外,一个身着古袍的年轻男子,踩在剑身之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赶紧把手里头的几个扒鸡,还有两盘凉菜,一袋花生米,一瓶二锅头,扔进了棺椁里头。
“老头儿,下次再上山可就得几年后了,你一定要撑住啊,我还没找到自己的那把剑呢!”
“你不帮我把把关,我不放心!”
丢下两句话后,便落荒而逃。
老头儿看着边上香气四溢的扒鸡,无奈笑了笑,嘴里骂了一句“臭小子”,将扒鸡拿起来,美滋滋啃了起来。
目光,时不时望向边上的那四座环绕着自己的山峰,除却前两个山峰已经被岁月削平棱角,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外,余下的两座山峰,有着用剑意雕刻而出的“剑宗”二字,堪称浑然天成。
渐渐地,老头喝着喝着就醉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
唐玄回房时,正好已经是晚上十点,整个度假山庄一片寂静。
进门前,他动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变故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望见房间里的画面,他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蓝溪歌小心翼翼地看着唐玄,眼神颇为羞涩道:“玄哥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唐玄摸了摸鼻子:“为何要穿成这样?”
蓝溪歌撩起裙摆,双腿缠绕住唐玄,嫣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