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陈述，但灵灼立刻一点就通。
“对啊。”灵灼若有所思：“他的身体机能还在，只是魂魄离体。母子之间因有感应，甚至托梦给自己母亲求助，所以说这个人还被鬼新娘扣着，那这个鬼新娘勾魂不吃魂儿，想干什么？”
谢云炎：“总归不是真的想要个新郎，否则前一个新郎还待在她那里，她没有必要再去找沐子归。”
灵灼：“会不会是想坐拥齐人之福？”
谢云炎：“……”
谢云炎：“女人也会有这种想法？”
灵灼：“那当然了，男女平等，你们男人有的想法，我们女人怎么不能有。”
谢云炎沉默了一瞬，道：“我没有。”
灵灼：“啊？”
谢云炎：“我说我从来没想过什么齐人之福，一人足矣。”
灵灼：“谁问你了？”
谢云炎：“……”
不想和她说话！
但是——不得不说。
揉揉太阳穴，谢云炎原谅了钢铁直女灵灼：“是要享齐人之福，还是真的不杀人，今晚去医院探一下就行了。每个医院都有植物人病房，我先查一下五大院，看看有没有目标人物，一个个看过去。”
灵灼：“年龄跨度大一点吧，圣心那案子前后有三十年之久，鬼新娘力量强悍，怕是也得活了百年以上，她也许从清朝时就开始抓男人了也说不定。”
谢云炎：“植物人一般存活时间为十年到二十年，在财力物力都足够的情况下，世界上活的最久的一位植物人也没活过五十年。”
灵灼恍然：“原来这样，是我没文化了。”
谢云炎抿了下唇，道：“这有什么没文化的，谁会特意去查这些东西？我不过是偶尔看到罢了。”
他想让灵灼别总是妄自菲薄。
他从未觉得她没文化。
什么叫有文化，什么又叫没文化？
课本上的知识永远有限，生活才是最好的人生教育。
她的生活那么精彩，是多少人这辈子都无法经历的，她才不是没有文化的人。
但是这话说出来，反而刻意了，所以谢云炎忍住了。
灵灼也不是个随便自卑的人，她挑眉一笑道：“还是托你的福，我们可以少走点弯路。那便按照你说的，去查查看这个鬼新娘是真不杀人，还是如何。”
一个无法作为参考答案，且他们也需要知道是否真有其他受害者。
于是当晚，他们给沐子归灌了药，又布了两层结界，谢云炎还找来他一个师兄帮忙看着人，他们才走。
灵灼易容了，正一派那位师兄没认出来，拍拍谢云炎让他多注意安全。
灵灼道：“怎么还麻烦你师兄来一趟，我们这结界足够安全的。”
谢云炎理所应当道：“那是你亲哥哥，不能有任何闪失。”
灵灼微微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想，谢云炎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
两个人上了机车，向市区去，灵灼靠在谢云炎背上，突然想到刚才正一派师兄叫他小九。
灵灼：“为什么叫你小九？”
谢云炎：“我在正一派排第九。”
灵灼：“哦，好巧。”
谢云炎：“嗯？”
灵灼：“按照排位，我在沐家，也排第九。”
谢云炎笑了：“那你也是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