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思念,还有婚期一拖再拖的委屈,二哥安全归来的欣慰……
杨沅张开双臂,娇娇小小的鹿溪,被他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鹿溪欢喜的泪水立即打湿了杨沅的胸襟。
“二哥哥……”
这一声娇憨的轻呼,胜却了人间最动听的情话。
南风迟和言甚知道这种场合,是轮不到他们两个商贾抛头露面的。
在快要赶到浙江渡码头前,他们二人就已回到了自己的商船上。
此时,二人站在船头,也在眺望岸上景象。
码头上虽然被清了场,但整齐停放的一条条货船、客船,岸上堆积如山的货物,各种今日没睛出摊,但餐柜桌椅俱全的一处处小吃摊子……
叫人一见,就能想象到它平时是何等的热闹繁华。
言甚不禁点了点头,慨然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临安之繁华,果然名不虚传啊!”
……
李师师没有来码头。
在她想来,去做什么呢,就为了远远地看上一眼?
李师师生性洒脱,她不去倒不是觉得这样太矫情,只是觉得……隔靴骚痒,莫如不去。
小冤家既然回来了,等他来时,把他揉在怀里,掰到心上,欢爱一番以慰相思才是正经。
她高卧在榻上,心神儿虽已飞走,但安详的神情体态,却仍似一朵盛绽的荼蘼般芬芳扑鼻。
杨家大儿已经会爬了。
他趴在母亲身边,穿着开裆裤、小袄袄,嘴角嚅着泡泡,正爬呀爬呀地爬“大山”。
“大山”好高,宝宝爬得好辛苦。
……
李凤娘拖着她那长得离谱的剑,气鼓鼓地想要挤上前去。
这個叔儿太不靠谱了,当初跟她爹是咋说的,结果可好,他管过自己一天么?
虽然说,李凤娘没觉得自己吃苦了,她还挺喜欢现在小骑士的身份,但这可并不妨碍她向杨沅兴师问罪。
只是,还没等挤上前去,就被青棠给扯住了。
青棠瞪了李凤娘一眼,小大人儿似地训斥道:“站一边儿去,小姨我都还没上前呢,轮得到你?”
李凤娘毫不示弱:“屁!你什么时候成我小姨了。”
青棠得意地挺起胸膛:“那你看,我管鹿溪叫姐,鹿溪是你叔儿的二哥,你自己算。”
“我再算你也就比我大三岁!”
“哟,胆肥了,欠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