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去看看。”
曹亦青负着双手站在院子里,恼怒地呵斥道:“怎么,本官用你几个人,就没个做主的人了是吗?”
他有资格这么发脾气,都作院的经费和薪水,可都是由转运司拨付的。
文天扮成一个家丁小厮,跟在他的身后。
老苟叔去了“栖间堂”之后,他就可以调出来了。
老苟叔不是枢密院的人,有些事是不方便去做的,但文天可以。
沈当然和沈溪走出签押房,见果然只有曹亦青带着一个家丁,便大笑着迎了上去:
“曹兄啊,息怒息怒,你曹兄要借人,谁敢不给你。
只是伱来了,下边的人敢不跟我说上一声?沈某不能怠慢了你曹兄啊。”
曹亦青看见跟在沈当然身边的沈溪,不由微微一怔,低声道:“沈溪也在!怎么办?”
文天道:“一人一个!”
不等曹亦青回答,文天就莽了上去。
他飞起一脚,一个“劈挂腿”,鞋后跟就砸在了沈当然的额头。
沈当然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儿已经开始发直了。
他站立片刻,一条殷红的血蛇,便从他的头顶贴着前额缓缓地爬了下来,
血蛇还没爬到鼻尖,沈当然就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不是晕了,而是死了。
文天的鞋后跟里,镶了一块铁。
一个特务,总是要干点黑活的。
不同阶层、不同职位上的特务,掌握的信息也不同。
文天来时,杨沅就已授意,之所以派你去,就是要不动声色地干掉沈当然。
文天以为这是来自更高层的指示,自然奉行不逾。
哪怕文天来日说漏了嘴,被更上面的人知道,杨沅也不担心。
他大可说是沈当然有证明沈家与军弩案无关的铁证,他活着,会坏了官家的好事,不得不杀。
这就是信息差的妙用。
不能活的,不只沈当然一人。
当初为沈当然制造“神火飞鸦”的八名匠人中,有三个被杨沅将计就计,掳进了永觉寺的地宫。
以戴善为首的这三个匠人,杨沅也已吩咐李一森,让他们永远消失了。
他们“烧死在大火”中了。
……
“快来人呐!”沈溪大惊失色,转身就要逃,曹亦青一看急了。
他没想到枢密院的文天出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