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半天圈子油腔滑调,说白了,你还是不想干这个生产小组长嘛?”
“不是不干,大伙不选上我干着也只是给自己当队长,一点号召力没有,不是耽误你的大事了吗?”
“那你也不早点说,在耍我啊?”
“我再给你说正经话,耍?我会能耍过你?你是高看我了吧?”
“你简直就是胡闹——”高支书忍无可忍了,大声训斥着:“你简直就是在胡闹。”
“不要说我胡闹,胡闹的人是他娘的狗托生哩!”
“你骂谁?我今天倒要问问你在骂谁?”
“骂畜生——”顺溜血红着眼,立即站起身,双手攥着两个拳头,挺起胸对着高支书,骂道:“收提留款为啥就咱大队缴的多,为啥和别的大队不一样,这钱让那个畜生给贪污了?你给我说明白,今天不说明白你休想给我走。”
两人这么折腾的一吵闹,全村人都出来了,不提这提留款还好,一提这事,全村人都气愤的围着高支书,七嘴八舌的吵开了。
高支书一见这情况,撂下一句:“好——你们给我记着,我把大队账目,不现在是村账目,给你们大槐树村给公开念念。”满仓看着情况,急忙出来打圆场,制止乡亲们激昂的情绪。然后,高支书就趁机,贼一样夹着尾巴溜走了。
可是,满仓心里犯嘀咕,这生产小组长不干,这苹果树还怎样带领大伙种植?让别人说闲话,有官瘾?况且这组长连一分钱工资都没有,何苦呢?可是毛毛和高平把这种植苹果的挣钱门路给跑下来了,如何向毛毛解释?看毛毛回来咋说吧,嗨——,越是想干点正事,越是难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煮熟的鸭子,难道能再让它飞了?这种经常黄蛋的事并不少见,有高支书、梁老九这帮村干部执政,得有思想准备,或者他们从中谋利,或者嫌麻烦让给其他村,至于百姓的苦难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欺上瞒下则是他们的专业。
满仓想,要不去找找桑泉?桑泉就不一样了,虽然六十多岁的人了,也是老党员,为人正直,敢说敢干,伸张正义,和这帮村干部形成了对立面,大义凛然,每看到他们胡作非为,更是站出来严厉谴责,这帮人就像乌龟一样缩进去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桑泉的身体也日况愈下,最近更是很少出来走动,不管怎样今晚去看看他老人家,起码也能给指点方向,想些对策。
傍晚,满仓就提上点心,又捎来两瓶好酒,趁着月光向邻村桑泉家走去。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