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离开后,顾南溪拔掉手上的输液针,换下病号服,镇定自若的骗过来往的医生护士,离开了医院。
幸好她所在的医院离殡仪馆不远,约莫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就稳稳地停在了殡仪馆门口。
今天这里只有顾家在举办追悼会,顾南溪一路看到几个熟识的亲友都面露悲色,想来对她的死,大家一时都难以接受。
灵堂里,她的尸身置放在一个冰棺里,四周被一圈蓝色的百何花包围,成为了一片花海,那是她生前最爱的花。
她的遗照在鲜花的簇拥下摆放在灵堂的正中央,她死的突然,照片是她平常的生活照,干练的职业装,面带微笑,让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是个很优秀的女人。
冰棺前,哥哥顾廷遇一身白色丧服跪在火盆前,红肿的双眼紧盯着燃尽的纸钱,然后再重复投入新的纸钱入盆。
有亲属上前上香,他便机械式地行跪礼致谢。明明那么清峻的一个人,因为妹妹的死,多了几分颓废不振。
看他那略显苍凉的身影,顾南溪心里莫名一痛,默默走上前,在自己的遗照前上了柱香。而后与他人不同的是,她在顾廷遇对面跪了下来,随手拿过几张纸钱丢进火盆里。
“哥哥莫要太过悲伤,也许令妹换了种方式守护在你们身边,看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顾廷遇手里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向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自己,漂亮的眼睛里如同星光般清澈,看不出什么端倪。
顾廷遇不识得这个女孩,猜想是妹妹顾南溪生前的某个朋友,于是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
碍于自己的新身份,顾南溪没有在灵堂逗留太久,嘱咐完顾廷遇那句,她便离开了。
顾南溪没有急于同顾廷遇相认,她自己都还没能接受这个变故,想必她重生的事,无论说予谁听,也不会有人信。不如等日后时机成熟,她再来同他相认也不迟。
念及此,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脑中关于原身的记忆,方才又增多了不少,她似乎还有不少事情要去做。
“哎呀……”
顾南溪只觉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就听到“哇哇哇”的哭声,一个小肉团跌坐在自己的脚边。
“哥哥,哥哥……你还好吗?”不知从哪里又跑来了一个小女孩,连忙扑到被撞倒的小男孩身边,关切地问道。
小男孩揉了揉发痛的膝盖,敛去哭意,像是不想让小女孩担心似的,柔声说道:“妹妹乖,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