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又来了这里,就说明你已经同意了是吧。”一个男人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压在茶几上。
村野昨天见过这个人,他似乎是这里的首领。村野摸着被去除印记的手背,嘴上并不答话。
他见村野没说话也不生气,抬手一挥,“先介绍下自己给我们的新同伴听听。花咲,你先来。”
“哦。”女孩停下把键盘敲得啪啪响的手指,抬起头看向村野,“我是水兆花咲,今年14岁,擅长电脑和网络技术。”女孩带着甜甜的笑容,“你在问我的能力啊,我还以为你早能猜到的,我的能力是读心术。”
村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会变得如此被动,全是因为这个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孩子。
“下一个,”男人拿起茶几上的酒瓶斟了一杯。
“草堂坂,万物静止。”草堂倚靠在窗边,双眼眨都不眨的望向外面。
“下一个。”男人看了一眼草堂,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下个我来,下个我来。”恶心的胖子晃着一身的膘颤悠到村野面前,“我是香取鸣切,真高兴能再见到你。”胖子的目光呆呆的扎在村野身上,仿佛已经将她扒了个精光。
“哦对了,我的能力是一日标记,昨天也跟你说过了,被我印上记号的人一天之后就会死。但我发誓,我肯定不会让你死,如果你没来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胖子说着缓缓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村野。
“喂,臭猪!”水兆花咲大声的喊了一嗓子,“离蝴蝶姐姐远一点,五米开外!”
香取鸣切尴尬的放下手,后退着,“对了,我今年17岁……”
“下一个。”男人打断了香取的话,对方很是不舍的走到一边,对着村野挤眉弄眼,搞的她心里阵阵作恶。
一个和村野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从一侧的沙发上站起来,他有着一身黝黑的皮肤,衬衫并未系上扣子显得很野性。
“土原治太郎,我们应该是一个学校的,我在成绩榜上见过你的名字,总是名列前茅。”村野回忆起在学校贴出的所有的成绩榜上,自己下面总是跟着的一个男生的名字。他伸出手拿下男人手里的酒杯,捏的粉碎。“绝对防御,听说过吧。我就是拥有类似于那种的力量。”
“下一个,”男人眯着眼盯着村野,似乎在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一个带着一脸怪笑的男人从沙发后跳到沙发上,拍了拍土原的手,“这里又不是学校你冲个杯子撒什么气嘛,以后都是同伴了,别这么斤斤计较嘛。”
土原缓缓地松开手,手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有掉在地上的玻璃渣和洒出来的酒。
“啧,人家不就是成绩高你半个头吗,至于这样吗。”男人伸出手摸向了一地的碎玻璃。玻璃杯竟然从底部开始一点点拼凑起来,还有洒出来的酒也被装了回去。好像这是一幅录像,被倒放了一般。
“近江百彦,能力你也看到咯,区间退流,很奇妙吧。”带着怪笑的男人把完好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瞅着村野。
“啧,”男人推开酒,“我叫一濑川藏心,我暂时掌管这里。”一濑川站起身,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很英俊的大叔,棱角分明的脸,干练的黑色短发,以及一双似乎可以直视心灵的眼睛。“还有一个叫做神来沙香的家伙,她没在这里,去了虚圈。”
“虚圈?”一些不好的回忆又开始占据了她的脑海,“去那里做什么?”
一濑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然是为了你。”
虚圈中,手冢神情紧张的瞅着面前已经不近人形的黑崎一护,对方的被斩断的一只胳膊已然再生出一只异常巨大的骨爪,模样恐怖至极。
“我知道,在我到虚圈的时候你也在这里,你也感觉到了我。”黑崎一护观摩着自己的骨爪,指尖轻微的抓握着,就好像这是一个很完美的杰作,“你当然也察觉到了我虚化之后的力量了吧,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
“虚化吗,”手冢也盯着他的手,这不可能单单是虚化造成的,就算是超快速再生也不可能生出如此的骨爪,“你为什么会拥有这种力量?”
黑崎一护放下手,回望着手冢,脸上带着不屑,“我告诉你,提升力量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一种叫做把敌人变为自己,你明白吗?”
“你归顺了蓝染。”手冢举起刀,对着黑崎一护。
“不,归顺蓝染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黑崎一护大笑着,他好像了解关于手冢的一切。
“不,你胡说!”手冢大吼着,砍向黑崎一护,“你是我心中的劣根,你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对方很轻松的防住手冢的攻击,“你在说什么啊,心中的劣根?”黑崎一护在防守的间隙中一刀插入手冢的胸膛,“一开始我不是就已经说了吗,我就是黑崎一护。”
手冢感受着自身灵子的流失,咬着牙伸出手握住插在胸膛上的刀刃,另一只手挥刀斩向对方。
“你明明想要改变这一切,改变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黑崎一护快速的伸出骨爪,抓住了手冢的刀,一用力竟然将崩舞连根折断,“结果却什么都没改变,但是却学会了承受痛苦,像是一个经常挨打的人只知道忍受疼痛却不知反抗一样。你太弱了,也许一阵风都会给你吹散。”
断掉的刀刃在黑崎一护手里划过半圈,洒出银色的寒光,不偏不倚的也刺入了手冢的胸膛。他想躲开,但黑崎一护的话却让手冢钉在了原地。
他说的没错,从四枫院琉璃月到月岛今贤次,从相识到共同经历生死,再到疏远,最后离开,手冢自己从没想过为什么会这样,一味地挽回只会造成更多的失去。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在于自己,无论当初他们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那些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是不会被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