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不大,倒是热乎的很,老瞎子搬来张小方桌,三人围坐在火炕上。
“门也关上了,戏台子也搭起来了,摊开说说吧,你究竟是何人?哪门哪派?”老瞎子率先开口道。
“杂七杂八的门派多了,我出自小门小派,说了你也不一定听过。”
“你不说怎知我没听过?”老瞎子铁了心要挖出他的跟脚。
“通幽一脉。”苏誉直言道。
纵观整个门派史,最鼎盛的时候门派也就俩人,听过就怪了。
却没想老瞎子手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你,你真的是通幽一脉?”
这么大反应?
苏誉狐疑的看着他,只见老瞎子眼神清澈,神情激动,这才试探着问道:“你认得我师傅陈晓春?”
“何止认识!我与陈兄乃是八拜之交!”老瞎子颤抖着伸出手握住苏誉,声音嘶哑着道,“原来是贤侄!”
“老瞎子你能不能靠点谱?”苏誉将手抽回无语道。
眼见被苏誉戳破,老瞎子讪讪的捡起烟屁股又叼在嘴里说道:“不好意思,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老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啊!”苏棠雪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就说说吧,鬼王聘妻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誉直指事情根本。
老瞎子吞云吐雾了一番缓缓开口道:“我来东北之前跟云游的老方士学了些皮毛,当时也是凭着年少的一腔热血走南闯北,想做些替天行道的事,可架不住是肉身凡胎,一路逃饥荒来到了合家村,那时候老槐树便在了。”
“老方士教过我些风水堪舆的活,我一眼就瞧出这树不对劲,近树为山,远林当水,乍看之下老槐树在风水上来讲庇荫村庄,福泽一方,可树的位置和朝向都不对,反倒是合家村成了那福泽他人的水。”
“我一路朝西行去,到了山上才看的明白,山坳处的状貌看着应该是有一座大墓,与陕西埋着的那位始皇帝做了相同的风水布局,头枕山,脚蹬川,可这川蹬的却是合家村!”
“此风水不破掉,合家村以后要招大灾祸的,我当时仗着年轻便去到了山坳中,可这脚刚一沾地,迷障就上来了,入眼处只依稀看得见几个人形身影,我知道这里面出来的肯定不是人,就想着用些术法将他们驱赶走,可哪知打倒了几个出来的更多了,一时没了法子我便朝外跑去,等跑出了迷障范围,那人影也就不追了,我回头看去,迷障里站的竟都是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