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出事了(1 / 1)

“安然,这…是什么?”沈宕问道。

安然郡主第一次没有理会他,而是抽出了同放放在暗阁里的银匕。

狠了狠心,直接划破手腕,手握成拳后,流出的血滴落在银鼎里。

“安然,你这是在做什么?”沈宕面上一惊,眼中都是心疼地握起安然的手,说话间便要带她去包扎。

安然郡主直接把他推到一旁,手中的血还是一直往银鼎滴落。

直到那蜈蚣钻回了银鼎里,整个人才软倒在地上。

“安然,你这是怎么了?”沈宕连忙把人扶起。

“宫里…州儿,出事了。”安然郡主一字一顿,吵着牙道。

此时,宫里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

州儿身体里的蜈蚣挣扎了那么久,终于还是破皮而出了。

在它露头的那一刻,囊一果断地出手,伸手把它捏在手中。

林亦嫣适时地端来一碗特意配好的药酒,这药酒里的药,来自岭南传回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材。

至少,囊一在药房的药柜上,从未见过这些药。

这一碗药,同样不是寻常的黑色,而是红色。

“把那东西扔进去。”钟晚意道。

囊一自然是照做的,那蜈蚣一扔到药酒中,那药酒分明是凉的,在那蜈蚣放入酒中后,那酒像是被煮开一般沸腾,然后飘出几缕轻烟,那烟最后拧为一服。

“主子,你懂巫蛊之术?”囊一倒吸一口气。

还跟在傅铭身旁之时,也见过不少离奇的事情,钟晚意这一手,她似曾相识。

岭南这地儿,未划给岭南王为封地前,不过是处平平无奇的地方,唯一神奇的,不过就是这些巫蛊之地。

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地方与南国相似,虫蛇多,那一定是这岭南之地了。

两者都有相似之处,却又有不同之处。

“不,我不懂。”钟晚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封行止。

“我只是一个大夫,知道一些解虫蛊之法。”钟晚意道。

“两者很相似。”钟晚意把那碗已经成了一块红色晶体的药酒递给了囊一。

“还需要麻烦你跑一趟。跟着这股烟,你们会寻到控制这条蜈蚣的主,想法子把他弄到这个碗中,记得要小心一些,不要让那东西弄到自己。”钟晚意叮嘱道。

这条蜈蚣被取了出来,但是,蜈蚣取出来后,他的心口处多了一层黑紫色的网,这片黑紫色的网与蜈蚣不同,它似乎能感知到州儿还活着。

所以就算州儿浑身的血肉都已经僵了,也还是附在州儿的心房上。

钟晚意想,要解决这层网,应该与寻到控制这条蜈蚣的主有关。

就如同养蛊,有子母蛊,要想解子蛊,必须要寻到母蛊。

囊一点了点头,接过碗后,便出了宫。

“娘亲,州儿哥哥是生病了吗?”曦儿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州儿宫里出了事。

小跑着进来,看着床榻上的州儿,心口处那个明显的血洞,让她轻捂着小嘴。

“娘亲,州儿哥哥是死了吗?”曦儿咬了咬唇。

虽然嫣姑姑和娘亲都告诉她,说让她不要与州儿哥哥多接触,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哥哥的。

“曦儿,你怎么来了。”钟晚意看了眼州儿心口上的血洞。

“州儿哥哥只是生病了,没有死,娘亲在救他。”钟晚意理了理她身上因为跑得太着急而凌乱的发丝。

想到小家伙对她这一手医术也很好奇,吵着闹着让自己救她认药,便低头道:“曦儿,救人并非是你想像的那般,只用药就能把人救活,还有这些看起来比较血腥的画面。”

“若是这样,你也还要与我学习辩药行针吗?”钟晚意问。

更何况,她手中那一根针,不只是救人之针,还是杀人之针。

离开京城五年,她的针早已经很不一样。

曦儿盯着州儿看了好一会后,才认真地点头,“娘亲,我要学,我想救州儿哥哥。”

钟晚意抿唇一笑,都说女儿俏父。

曦儿之性子,还有这执拗,当真是与她父亲似极了。

“好,曦儿想学,娘亲写会教得毫不保留。”

囊一抱着那个药酒碗,一路跟着那股红色的轻烟,来到了安然郡主府的后门。

看了眼安然郡主的府上,有一处,红色的轻烟似网,把整个郡主府都笼罩在其中。

寻到了,囊一脚尖一借力,便进了府中。

但是,她若是没有记错,这安然郡主是州儿的母亲吧!

这要命的东西,既然是出自生母的手?

囊一抱着这个念头,一路到到了府中的主院。

主院的卧室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那条被安然郡主以血喂养,好不容易安份下来的蜈蚣,在州儿体内的蜈蚣被钟晚意强行弄出,并且弄成了药晶后,安然郡主手中的这条,便发了狂。

安然郡主这次不只是割了手掌,甚至还割了手腕,可是这血,虽然暂时让蜈蚣暂时稳了一稳。

可也不过是一会,那蜈蚣便再次发了狂。

“怎么办?”沈宕面色难看。

更糟糕的是,他的双腿双软。

方才那蜈蚣只是在暗格的鼎里,并未露出全貌,他虽然看清到了是何物,却又未看清。

现在这蜈蚣露出了全貌,他才发现,这条蜈蚣不只大,而且长,起码也有半丈长。

无需靠近,只是看着就吓人。

他问完话后,安然郡主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上,眼中都是幽深,还有犹豫。

直把沈宕看得头皮发麻,安然这个疯婆子想做什么?

目光落到那条蜈蚣上时,整个人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这个疯婆子,不会是想…拿他去祭了这蜈蚣吧!

沈宕浑身一抖,以这个疯婆子的行事方式,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个疯婆子,可是连州儿那个她亲自生出来的血脉都下得了手。

沈宕眼中的神色明明暗暗,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一些。

若是安然这个疯婆子当真有这个打算,他知道,自己最不能做的就是求饶。

一旦他开了口求饶,只会直接让安然心里那点拿他祭蜈蚣的想法坐定,那他一定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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